草原將士們換完裝備士氣如虹,北寒關會議室內。
陳息一眾親信將官,加上以棠為首的四王部落,還有沁月牧遙等幾個人馬多的氏族,共同商議對戰韃子事宜。
由于這些草原人,對韃子領地非常熟悉,輕松便制作好了整座草原的巨型沙盤。
沙盤前,陳息望著韃子領地,深吸兩口氣。
原本以為韃子只不過一方諸侯,手握幾十萬騎兵也就差不多了。
可現在一看,對手遠比自己想象的強大。
韃子雄主,阿史那雄圖。
麾下九部親王旗,其余外族王旗十幾部。
勢力集中在地圖中部最肥沃的草原。
沃野穹原!
這方草原,處于最中心地帶,土地肥沃,孕育了無數族氏部落,不過此時已盡數效忠阿史那雄圖。
沃野穹原以西是一片戈壁灘,戈壁灘盡頭,那里便是匈奴的地盤,兩方勢力近年來爭斗不斷,互有勝負。
礙于彼此實力差不多,中間又隔著戈壁灘,所以時戰時合,并未簽訂什么合約。
沃野穹原以北300里,便是黑龍山脈,每年只有夏季才能到山脈邊緣處采些山貨,春秋冬三季大雪封山,里面野獸無數。
沃野穹原以東,才是各零散部落的領地,其中就包括會議室內的各部落勢力。
由于阿史那雄圖擴張速度太快,使這些部落不得不放棄領地,逐漸向東遷移。
可大御的北寒關就在這里,阿史那雄圖早就有了入主中原的野心,勢力也不斷向東部擴張,趕得這些零散部落不斷逃亡。
其中也爆發過幾次有組織的抵抗,但韃子騎兵強大,這些部落每戰敗一次,都要賠給對方大量牛羊,獻出肥沃的領地。
最后實在惹不起,答應每年上供大量物資,才得以茍延殘喘。
即便這樣,阿史那雄圖也沒放過這群血奴,每次對外戰爭,都要征調他們族中壯丁,用于最危險的作戰。
這些部落敢怒不敢,只得任憑擺布!
直到陳息收復北寒關,這些部落才看到對抗韃子侵略的希望,紛紛舉兵來投。
陳息了解完這些,眉頭緊鎖。
看來此戰,難度很大啊。
沃野穹原的面積,比大御北部二州可大了太多,且那里無遮無擋,一片開闊平原,實在限制戰術發揮。
放眼過去千里,都沒有一座城池,只有阿史那雄圖,以及手下親王部落有王庭,其余地方都光溜溜的。
到這種地方作戰,大御士兵怎么發揮戰術戰法?
一是騎兵數量稀少,戰斗力和機動性與人家根本沒法比。
二是漫長的補給線,一旦被他們騎兵阻斷,便會淪為刀俎,任由韃子拿捏。
陳息面對如此惡劣的戰場環境,也絲毫沒動搖復仇的決心。
陣地戰,沖鋒戰,他都不怕。
他所擔心的,就是補給線問題。
大軍長時間深入草原作戰,糧食便成了決定性因素。
如此一來,只有兩個辦法解決。
一,沿著大軍進攻路線,不斷修建城池,依托城池護糧。
不過這個辦法,實在太耗費人力物力了。
要想打到沃野穹原,少說都要建大幾十座城池,先不說有沒有那么多兵力駐守,就時間上來講,這也是幾十年的大工程。
這個辦法行不通,那么只剩下一個辦法。
那就是不惜一切代價,先攻占韃子親王一處王庭,在那里整軍休整,儲備糧食。
只有這樣,才能將韃子拖入他們不擅長的陣地戰。
大軍后勤有了保障,才有機會將韃子徹底從地圖上抹去。
陳息站在沙盤前看著,北寒關距離韃子親王最近一處王庭,便是赤那的赤虎王部。
那里距自己的直線距離,大軍少說也要行一個月。
期間還是在不發生戰斗的情況下,不然幾個月也是他。
陳息皺皺眉,問沁月牧遙:
“如此漫長的行軍路線,韃子他們不帶軍糧的么?”
沁月牧遙如實回答:
“韃子征戰,從不帶大量糧食,他們以劫掠為主,走到哪里,便劫掠到哪里。”
“實在沒有搶的,還能打獵,沒有獵物,便尋找附近部落吃人。”
陳息點點頭,這點在之前戰斗中已經驗證。
韃子稱呼中原人為兩腳羊,百姓們,便是他們的軍糧。
這種邪惡民族不鏟除,簡直天理難容!
陳息發狠,既然你們不攜帶軍糧,小爺索性也不帶了。
粟米糜餅,土豆地瓜有的是,直接烘干做成炒米,為了營養均衡,再配置大量咸肉干輔助。
此戰。
定要不計代價攻下一座王庭作為前沿陣地,不然這仗還真的沒法打。
制定好了策略,立即吩咐后勤,準備大量干糧肉干。
每個騎兵3匹戰馬換乘,以保證行軍速度。
時間暫定,半個月后出發。
與此同時。
沃野穹原,韃子王庭。
這里是整片草原最肥沃的核心地帶,在一望無際的平原上,平地立起一座恢宏的王庭。
占地面積,更是奉陽州府兩個大。
城墻不是很高,但里面的建筑群眾多。
城中央廣場,一座輝煌建筑拔地而起,那里便是阿史那雄圖的寢宮。
此刻奢華的宮殿內,所有親王齊聚于此,正在開會。
阿史那雄圖,身高超1.9米,體重接近300斤,渾身脂包肌,典型草原兇漢形象。
濃眉大眼,鼻直口方,連鬢絡腮胡子。
由于此地偏北,初秋季節,這些王爺便披上了皮裘。
阿史那雄圖居于首座,下方各部親王齊聚。
“赤那,你來說說,此戰是怎么敗的?”
赤虎王赤那被阿史那雄圖點名,深吸一口氣站了出來:
“回可汗大人,大御陳王手里有一種飛行物,上方士兵投擲毒氣包,先攻占了城墻,便破城而入。”
“由于雪豹王怯戰,沒等堅守住第一道關卡,被大御騎兵成功突破。”
“我部將士受城墻上方弓箭手襲擾,再加上地形不適合展開騎兵對戰,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