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血那足有四十八碼的大腳丫子直接踹在史希范的臉上。
史希范的頭盔直接飛出去,緊接著,整個人橫著滾出去七八米遠。
與此同時,狂血將手中的鋼刀一揮。
魏忠的浮塵纏繞在鋼刀上。
二人都將內力灌入手臂,想要將對方的兵器拽過來。
相持之間,魏忠悄然按下拂塵末端的一個開關。
“嗖嗖嗖”
從拂塵手柄射出三支透心釘。
狂血沒想到魏忠的拂塵居然暗藏玄機。
只有不到兩米的距離,他只能松開鋼刀,閃身躲避開兩支透心釘,還有一支來不及躲避,直接釘進他的左臂。
吃痛之下,他精神略微有了半點懈怠。
魏忠乃是高手中的高手,怎會錯失此等良機?
他手中拂塵帶著鋼刀一起砸向狂血的同時,一掌祭出。
雙重攻勢之下,受傷的狂血只能兩害相權取其輕,躲過拂塵和鋼刀的攻擊,用后背硬生生接了魏忠的一掌。
“嘭”的一聲。
狂血“噔噔噔”向前踉蹌了七八步才停下,一口鮮血從口中吐出。
魏忠這一掌雖然傷了狂血,但狂血在接掌之時,也將內力全都灌入后背。
魏忠頓時感到手腕傳來一陣劇痛,手腕差點斷裂。
但他也知道狂血乃是罕見的高手,如果不能趁機將其擊倒,后患無窮。
他忍著疼,縱身一躍,手中拂塵化作一把利刃,直刺向狂血的后背。
“老雜毛,你敢傷他,我讓你們所有人陪葬!”
葉昆的聲音驚雷般霸氣乍現。
魏忠一個急剎車,定在原地。
馮沖趕忙上前扶住狂血,“老狂,你沒事兒吧?”
狂血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往地上吐了一口。
“瑪德,這老太監比世子還損!”
旁邊幾個皇城司的人身子微微顫了顫,屏住呼吸,絕對不能笑出聲來。
葉昆歪著腦袋,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馬勒個巴子的,不會說話就別說,誰特么把你當啞巴了?滾一邊去。還特么第五呢,狗屁!”
狂血耷拉著腦袋,被馮沖扶到一旁,有人拿來醫藥箱,開始給他處理傷口。
杜子騰眼珠一轉,這個時候必須先發制人。
“世子,你的人殺了我們六個百夫長。世子該不會包庇他吧?”
剛才狂血殺人的時候,葉昆看得清清楚楚。
現在露面,他已經想好了一箭好幾雕的對策。
“你是誰啊?”
“在下杜子騰。”
葉昆眉頭一皺,直接擺了擺手,“我這里不是醫館,你肚子疼就去找郎中吧。”
杜子騰臉上有點掛不住了,堂堂一個大謀士,居然讓別人用名字來取笑。
“世子請自重,在下姓杜,名子騰。”
葉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你爹娘起早貪黑就給你起了這么個名字?”
杜子騰剛要爭辯,突然冷靜了下來。
葉昆這是故意在擾亂視聽,千萬不能被他給帶跑偏。
“世子,你的人殺了六名太子軍的百夫長,請你把人交出來。”
葉昆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陰謀得逞的弧度。
“哦?在哪呢?”
杜子騰往街邊一指,“這些都是你手下人殺的。”
葉昆邁步走了過去,用腳在其中一個百夫長的尸體上面踹了踹,好像是要試探這家伙有沒有裝死。
這個動作引得周圍一些騎兵炸了毛。
“死者為大,你居然還踐踏他的尸體!”
葉昆手指著一個說話的騎兵,“你過來!”
騎兵沒有半點懼色,大踏步來到葉昆面前。
“我來了,你想怎么樣?今天你要是不把兇手交出來,我們就踏平這個破館舍!”
此一出,后面的騎兵全都附和著喊道:“踏平館舍!”
葉昆睨著他,問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
“太子軍精騎營十夫長崔猛。”
崔猛仰著腦袋,傲然道。
葉昆突然抬頭看向天空,好像發現了ufo一樣。
崔猛見狀也抬起頭,卻什么也沒看見。
“誒呀……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