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昆一臉委屈地說道:“的確是完事兒了呀,你們自己看嘛。”
再度望去,幾人才發現一個問題。
原本那些站著和蹲著的虎賁軍現在已經全都倒在地上。
那一千人就像一千具死尸一樣,完全一動不動。
“都給我起來!”司徒青咆哮著,可那些軍卒還是一動不動,沒有一點點回應。
“別費力氣了,這迷藥可是鬼醫的杰作,沒有三個時辰根本醒不過來。”葉昆邊說邊得意地挑了挑眉毛。
就連一直對葉昆很有信心的烏朵,此刻也懵了。
她轉頭看向同樣一臉懵逼的烏涂,“爺爺,還有這么玩的嗎?”
烏涂生無可戀地搖了搖頭,“沒見過啊。軍隊作戰沒聽說過這種事情。江湖上雖然有用迷藥的,但也最多就是交戰的時候撒一些出去。不過用的人也不多,因為很容易把自己也給迷暈。”
司徒青更是又經歷了一次崩潰。
今天他才知道沒有最崩潰,只有更崩潰。
剛才胡攪蠻纏的時候,沒想到葉昆居然答應了,這不就是他葉昆自己找死嗎?
他心里的喜悅之情還未燃盡,就被這一盆冷水給澆滅了。
此時,他看葉昆的那張嘻嘻哈哈的臉,總感覺是看到了鬼一樣。
五百重甲兵,一千輕甲兵就這么沒了,葉昆的人甚至連一根頭發都沒少。
這時,一個個黑巾蒙面的特戰隊員走到虎賁軍的陣營,仔細檢查了一番。
確定這些虎賁軍全都被迷暈之后,盧飛施展輕功,幾個縱躍就來到葉昆面前。
“報告首長,敵方已經盡數昏迷不醒。”
葉昆捂著鼻子往后退了兩步,毫不遮掩臉上的嫌棄之色。
“老盧,你臉上那玩意趕緊扔了吧。”
盧飛摘下面巾,嘿嘿一笑,滿臉自豪地說道:“剛才馮沖和石田那兩個慫貨一激動連尿都沒了。多虧我儲備充足。”
葉昆豎起大拇指,“厲害厲害!等回去就給你發個全軍最尿性獎。”
旁邊的烏涂看葉昆的眼神已經變得無比火辣。
現在他已經完全確定葉昆將來絕非池中物,別說小小的烏氏國,就連大梁的舞臺也不夠他折騰。
他偷偷瞥了一眼正含情脈脈看著葉昆的烏朵。
他自然是很了解自己的孫女,雖然頑劣一些,但跟大多數女孩子一樣,心里都是慕強的。
只是這些年來,烏朵一直很出色,身邊的男人只有被她鄙夷的份兒。
想到這里,他馬上打定主意,有些事情能搶在前面就絕對不能落于人后。
“呃……小昆啊,呵呵,爺爺有事兒跟你說。”
聽到烏涂這令他都感覺到有些肉麻的語氣和稱呼,葉昆不禁地打了個激靈。
“啊……啥事兒?”
“呵呵,今天晚上就去爺爺家里住吧,反正都是一家人。對了,你剛才使用的劍氣和身法,爺爺都能給你指導一二,肯定比你自己悶著頭練功好得多。”
后面這句話倒是直接把葉昆給打動了。
后天就是擂臺的日子了,要說肯定能贏,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就算有莫不同跟他許諾,他心里也一直都在犯嘀咕。
還有他自己研究的兩門武學,說白了就是誤打誤撞,瞎貓碰上了死耗子。
他心里還在擔心,如果這樣練下去會不會出現什么功法反噬,走火入魔之類的副作用。
要是有烏涂這種半只腳踏入絕巔境界的人給指導一下的話,肯定受益匪淺。
這可是多少人花錢都求不來的呀。
“嗯嗯,沒問題,咱爺們兒好好嘮嘮。”
話音剛落,就聽見校場口的位置傳來陣陣馬蹄聲。
最前面的一匹棗紅色戰馬上正是烏氏國王后上官云麗。
棗紅駿馬昂首嘶鳴間,絳色披風獵獵翻卷,露出腰間鎏金錯銀的彎刀。
那雙彎若殘月的柳眉下,丹鳳眼流轉著沙場淬煉出的銳利鋒芒,眼尾微挑時卻又透出幾分桃花眼的瀲滟。
銀鏈綴著的狼首圖騰懸在紫綢衣袂間叮當作響,烏發被銀冠高高束起,幾縷碎發掃過白玉耳垂,在微弱的月光中折射出碎金般的光暈。
遠遠看到葉昆安然無恙地站在前方,她唇角似笑非笑的弧度凝固在風里,睫毛投下的陰影卻遮不住眼底躍動的火焰,仿佛將身后千騎煙塵都斂入那對深潭般的瞳仁。
“這小子……不愧是我上官云麗的女婿。”
在上官云麗身后跟著兩匹白色戰馬。
葉昆看到那兩人之時,臉上浮出一抹難以喻的激動之色,雙拳攥緊,呼吸有些急促。
“喂!有點出息吧你。兩個女人而已,至于激動成這個樣子嗎?”
烏朵一臉鄙夷地吐槽了一句。
葉昆卻不以為然地“切”了一聲。
“什么叫兩個女人而已?我的女人比全世界都重要。”
話音剛落,對面的人馬已經距離不過二十米。
馬背上的萱兒已經等不及了,縱身躍起,月白色的錦緞長裙在夜空中留下一條耀眼的弧線,落在葉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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