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妙啊!可行可行。老夫可以幫你把這人的血液一滴不剩地弄出來。人在哪呢?”
葉昆嘴角猛抽了幾下,一把抓住已經開始擼胳膊挽袖子的莫不同。
“別別別,你都這么大歲數了,能不能穩重點?”他用手指了指桑布,“現在這是我媳婦,肚子里還有我的孩子。”
莫不同眉頭緊皺,“瀾瀾丫頭和小雙丫頭全都懷上了,現在又多一個?不是,你小子到底長沒長心?我們家小仙的事兒……”
葉昆一躬到地,“我保證,只要小仙愿意,一次就讓她追上進度,行不?”
莫不同瞇著眼睛琢磨了一會兒,“練了《毒羅剎》的功法,體內還有多年來冰蓮沉積的藥力。想要提取出冰蓮的精髓,還真就只能放血。”
葉昆心臟頓時拔涼拔涼,趕緊用手捂著。
“不是,你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莫不同擺弄著胡子,一臉得意地晃了晃腦袋。
“我是說如果遇到別人的話,還真就只能放血。”
葉昆重重吐出一口濁氣,“老莫啊,我今天心臟不太好。咱能不能別賣關子。”
莫不同嘿嘿一笑,不慌不忙地說道:“津和液合稱“津液”,二者皆源于水谷精微,且與血液同出一源,故有“津血同源”之說。”
“水谷精微經脾胃消化吸收后,分為清濁兩部分。清者:化為津液,散布于周身,充養臟腑、潤澤孔竅。濁者:經心肺作用,化赤為血,循行于脈中,濡養全身。”
“因此,血液與津液本質上皆為水谷精微所化,猶如“同根之水”,故中焦受氣取汁,變化而赤,是謂血。”
莫不同的這套理論,葉昆是知道的,只是做不到像莫不同這樣可以活學活用。
“你是說,不需要取桑布的血液,用津液也是一樣的?”
莫不同捋著胡子點頭,道:“津液可滲入脈內,補充血液,維持血量平衡。血液中的水分滲出脈外,以濡潤肌膚、孔竅。二者相互依存、相互轉化,故水與血,皆陰也,血積既久,亦能化為水。”
“你只要想辦法收集到與桑布體內血液相等的津液,我便可以為你們煉制冰蓮精魄。”
葉昆興奮到想要起飛。
按照桑布這最多一百斤的體重,血量最多不超過四升。
津液當中,最容易提取的就是汗液。
實在不行就多喝水,多運動,多收集汗液就好啊。
“嗯嗯,太好了,這事兒交給我了。”
當晚,烏氏國王宮內舉辦了一場隆重的國宴。
葉昆只是露了個面之后就讓諾敏和萱兒替他撐場面。
他拉著桑布就回到了軍工廠的辦公室。
桑布坐在一旁,也不說話,就是靜靜地看著伏案寫寫畫畫的葉昆。
平時除了練功之外,她一直都是個很安靜的人。
可自從懷上了葉昆的骨肉,她腦袋里面總是很亂,心也很不安分。
有興奮,有擔憂,更多的是思念。
腦袋里面揮之不去的全都是與葉昆在一起水乳交融的一幕幕令人面紅耳赤的畫面。
猶豫了好久,終于起身來到葉昆身邊。
“夫……夫君……”一聲“夫君”出口,她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要爆掉,下面的話愣是如何也說不下去。
葉昆笑著騰出左手,將她抱在腿上,繼續在紙上畫著一些她根本看不懂的東西。
“我能問問這是什么嗎?”
葉昆眼皮也沒抬一下,左手指了指臉頰,“親一下就告訴你。”
桑布“嚶嚀”一聲,紅透的俏臉埋在葉昆肩膀上。
“喂喂喂,想好了就快點親啊。”
葉昆依然連眼皮都沒抬起。
桑布緩緩抬起腦袋,貝齒輕咬著紅唇,最終還是決定親一下。
其實這個想法已經在她心里不知出現過多少次,只是一直以來都被人敬而遠之的她有些自卑,擔心被葉昆拒絕。
她閉著眼睛將紅唇貼上去,可卻跟預想的觸感不同。
桑布只覺唇上一燙,葉昆的呼吸已灼灼撲在鼻尖。
她下意識攥緊葉昆的衣襟,指尖卻被捉住按在胸口,掌心下心跳震得她發慌。
“嗚嗚嗚……”
銀發掃過案上圖紙,墨跡未干的草圖被蹭花一片。
葉昆突然托著她后頸加深這個吻,舌尖嘗到冰蓮的清苦——是了,這丫頭連津液都浸著冰蓮的味道。
辦公室房門傳來“咣當”一聲巨響,薇兒左右舉著糖葫蘆,右手舉著羊肉串,愣在當場:“你們在這里偷偷親嘴呀!”
話音未落就被蘇十娘捂著嘴拖走,木門“砰”地合上前,隱約聽見訓斥聲,“說了多少次不許用腳踢門!”
“可是我的手里有東西呀。”
桑布羞得要逃,卻被案幾硌了腰。
葉昆突然將她打橫抱起,驚得她摟住他脖子,驚呼道:“孩子……”
葉昆笑著挑了挑眉毛,“正好讓小家伙知道,”他邊走邊踢開里間休息室的門,笑得像只偷腥的貓,“爹爹是怎么給娘親取津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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