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耀眼的金光射出,將周圍人的眼睛晃得有些睜不開。
“轟”
剛才那棵百年銀杏樹被攔腰斬斷。
司馬家眾人驚得目瞪口呆,尤其是精通武學的司馬強,那表情簡直就像是見了鬼一樣。
他踉蹌著來到銀杏樹旁,呆愣愣地看著那平滑的斷口。
“這……這劍氣……你是絕巔境界?”
他難以置信地看向葉昆,甚至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問題了。
剛才三個丫頭被他看走了眼,現在居然對這個號稱大梁第一紈绔的世子也看走了眼。
葉昆卻淡然一笑,“我不是絕巔,連半步絕巔也算不上。你想學?我教你啊。”
葉昆并沒有說謊,他和烏朵一樣,身體內不存在半點桎梏之氣,所以就算修為沒有進入半步絕巔,但卻絲毫不影響他發揮出恐怖的戰力。
司馬強如同木雕一般呆立當場,片刻后,他再次雙膝跪倒,“砰砰砰”三個響頭磕在地上。
“司馬強不才,愿拜世子為師。從今以后,司馬家愿為世子馬首是瞻!如違此誓,天誅地滅,司馬家萬劫不復。”
葉昆嘴角一扯,“就沖著你發誓下了這么大本錢,把整個司馬家都帶上了,我也得收你這個徒弟。起來吧。”
后堂,廳內。
葉昆高居首位,四位女眷坐在右側,司馬強和司馬年父子二人列左側,山、海、川兄弟三人被趕了出去。
司馬強親自給葉昆斟了杯茶,雙手奉上:“師父請用茶。”
葉昆接過茶盞,指尖在杯沿輕輕摩挲:“我這次來昌平郡,主要是為了遼東戰事,還有京城的天氣。”
司馬年聞立刻挺直腰板:“師父放心!我司馬家雖然式微,但在昌平郡還是能調動三千私兵的!”
“噗——”烏朵一口茶噴出來,“就你們家那些歪瓜裂棗?還不夠薇兒一個人打的呢!”
司馬強老臉一紅,卻不敢反駁。
剛才薇兒那對鎢鋼錘的威力,他現在想起來還手腕發酸。
葉昆放下茶盞:“遼東郡現在被高麗圍困,趙海寧重傷。朝廷派司馬庸接任,擺明了是要借刀殺人。”
司馬年突然拍案而起:“我就知道!南宮慧那毒婦是要滅我司馬家滿門!之前就接到消息,她差點在朝堂上將晴兒治罪。”
“坐下!”司馬強一把將兒子拽回座位,“在師父面前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葉昆看向司馬年,“你到底幾個兒子?司馬庸不是你兒子?”
司馬年趕忙起身,“回爺爺的話,我有兩個媳婦,他們是平妻。庸兒和晴兒,哦,也就是香妃娘娘,他二人是同一個娘。”
葉昆總算是捋清了關系,點了下頭。
“南宮慧這幾年來一直在培養香妃的驕橫跋扈,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殺雞儆猴。不過你們也別擔心,香妃現在跟攝政公主在一起,暫時沒有危險。但京城如果變天的話,那就難說了。”
司馬年剛要說話,葉昆便擺了擺手,繼續道:“現在說司馬庸。據我所知,他應該根本不懂帶兵。如果他戰敗,加上香妃之前犯下的一些過錯。你司馬家還有活路嗎?”
司馬強嘆了口氣,“不瞞師父,我這次回來就是因為這兩件事。正發愁不知道如何應對。還請師父明示。”
葉昆表情玩味地敲了敲桌子,“不破不立。想要打破被動的局面就不能循規蹈矩。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昌平太守是南宮慧安排過來專門盯著你們司馬家的吧?”
司馬強點頭,道:“還真是什么都瞞不過師父的法眼。”剛奉承了一句,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師父,你是想讓我司馬家反了?”
葉昆卻笑得很玩味,“干嘛說那么難聽?你司馬家身為皇親國戚,自然有義務為國家監督地方官員的行。那鐘有才到任之后民怨極大,已經到了不殺不足以平民憤的地步。”
“所以,你們司馬家為了維護大梁的繁榮安定,不得已先斬后奏,暫時接管昌平郡,等待朝廷派來新任太守。我這么說,很合理吧?”
司馬強頓時有種自己那些歲數都活到狗身上的感覺。
不說別的,就說這魄力,他在這方面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葉昆居然說得如此鎮定自若。
要么,葉昆就是個瘋子。
要么,葉昆就是個思維不受任何束縛的人。
古往今來,去研究那些成就大事之人就能發現,這類人都有一個共同點——敢想敢干。
想常人所不敢想,為常人所不敢為。
“師父可是運籌帷幄,已經將遼東和京城的棋局布好?”
葉昆笑了笑,“知道太多也沒用。按我說的做,保你司馬家安然無恙。只要把下一代都用心教育好,昌盛個百八十年應該沒問題。”
略微猶豫了一下之后,司馬強再次跪倒:“謝師父點化。只要師父一聲令下,司馬家莫敢不從!”
葉昆輕輕抬了抬手,“現在你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寫信告訴司馬庸,打死也不出戰。就算朝廷催戰,也讓他做縮頭烏龜。一個月內,我會解決高麗的事情。”
司馬強用力點頭,“沒問題。那孩子本來也就是個縮頭烏龜的料。”
旁邊四位女眷實在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
司馬強老臉一紅,“讓四位師娘見笑了。”
薇兒小嘴撅起,“干嘛呀?姑奶奶才不是你師娘呢。”
蘇十娘卻訕笑著用手戳了戳她的腦門兒,“要是這樣的話,你的輩分可就比朵朵低了不少呢。”
“啊?那……那我是你師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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