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巒熋的詢問,徐墨換了一個舒服的側身姿勢,看向他,道:“我很早之前就告訴過你,我要把九龍城,打造成港島的‘小澳門’。而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這一句話!”
    “你瘋了吧?”劉巒熋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徐墨,道:“澳門多大?九龍城多大?兩者之間有可比性嘛?”
    徐墨笑了笑,道:“劉生,小澳門只是一個比喻而已,你還真拿面積來說事啊!你我都很清楚,澳門屁大點地方,之所以會那么繁榮。就是因為賭彩業的存在。而賭的出現,又會帶動吃喝嫖……這是偏門生意。”
    “但是,因為歷史原因,澳門的賭彩業變成了合法化。是亞洲的拉斯維加斯。”
    “那么,現在的港島,不正處于特殊化期間嘛?”
    “英國佬想要撈錢,那我就給他們撈錢的機會,而且還是大把大把的錢。”
    “再者,澳門本地,并沒有實體業的富商……有錢的都依靠博彩業發家。但港島就不一樣!”
    “港島本身就是亞洲的金融中心,有錢人幾乎可以說遍地都是。”
    “現在港島富商,都跑到澳門去瀟灑。”
    “既然都是消費,為什么不把這些錢留在港島?”
    “你的想法太瘋狂了!”劉巒熋覺得徐墨是在找死,表情凝重地說道:“先不談英國佬肯不肯,讓你這么干。澳門的何家,就不會任由你弄出一個港島‘小澳門’。這是在掘他們的根。”
    “別說你,就算是李超人、霍先生,要是敢這么干,何家都會發飆。”
    “我知道啊!”徐墨咧嘴一笑。
    “既然你知道,那還要做?”
    “劉生,我都說了,九龍城是小澳門。按照我的計劃,改造后的九龍城,雖然會搶走澳門的一部分生意,可也僅僅是很小的一部分。”
    “就算是一小部分,何家也不會允許。退一萬步講,就算何家允許了…肯定有人會眼紅。到時候,你的小澳門……依然擋不住。徐生,你還是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
    劉巒熋目露凝重,道:“中國有句古話,家有家規、行有行規。每個行業,都有其特殊的潛規矩存在。這世上,最不缺就得是聰明人。可,為什么沒人敢去跟何家對著干?原因很簡單,會死的啊!”
    “錯了,劉生,你說錯了。”徐墨那雙星眸中涌動著強烈自信,道:“如果是澳門,我敢這么干,肯定活不了。可,我是在港島搞。”
    “有區別嘛?你以為何家在港島的實力很弱?”劉巒熋反問道。
    “現在是87年!”徐墨忽然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牙齒,道:“那位老人剛剛結束與英國女王的會談。更是確定了港島會在97年回歸。在這種時期,沒人敢在港島亂來。”
    “英國佬不敢,何家更沒有那個膽子!”
    “所以,這段時間,就是我的附身符。”
    “你太小瞧何家了。何家想要你的命,并不難。一場簡單的意外就可以了!”劉巒熋道。
    徐墨差點笑出聲來,道:“劉生,你是有錢人當太久了。忽略了很多事情!”
    “我忽略了什么事情?”
    “對于普通人而,億萬富翁,跟百億富翁,其實差別不大,都是他們高攀不起的。反之,何家能給我制造意外,我也可以啊。或許,港島、澳門,沒人敢招惹何家。可,我要是去內地,花個幾百萬,找一群練家子呢?”
   &-->>nbsp;“亦或者,我再花點錢,走點關系,找一群雇傭兵,把葡京給沖了呢?”
    屮!
    聽著徐墨風輕云淡的話語,劉巒熋差點爆粗口。
    商人,就要有商人的行為準則,怎么能用這種暴力手段呢?
    要是每個富豪都這么玩……那還玩個屁,大家都同歸于盡算了。
    “你真要一條路走到黑?”劉巒熋皺著眉,雖然徐墨的詭辯聽起來很有道理,可事實上,其中危機根本無法想象。
    “這條路或許現在看著不亮…可等我裝上路燈,路,就亮了!”徐墨扭頭看向窗外。
    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