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你兒子和本王相提并論，你在罵本王嗎？”

衛......

這小子嘴還是一如既往的毒。

“有時候我真懷疑你舔一下自己的嘴唇，能不能把自己毒死？”

衛咕噥。

沈琮翻了一頁書，“有事直接說，汴京府沒案子了嗎？這么閑。”

衛輕笑，隨意往后靠了下。

“誰說的，汴京府的案子多得能排到南城墻根，我今兒上午才做了一上午的免費勞力。”

沈琮繼續看書，似乎并不敢興趣。

衛對他這副樣子早就習以為常，并不在意。

倒是二風，好奇地追問：“誰敢勞動你衛大人做免費勞力啊？”

衛聳肩。

“我也是身在局中，后半截才發現自己做了免費勞力，就是安平侯府那小丫頭......”

二風眼睛一亮。

“那個叫李南柯的小姑娘？”

衛點頭，“就是她。”

專注看書的沈琮耳朵輕輕動了下。

衛將上午發生的事兒說了一遍。

“......我看那小丫頭和她娘的樣子，八成是看不懂賬本的，所以即使明知道被騙了，也不清楚被騙了多少錢。

偏偏又著急用銀子，所以小丫頭就以身入局，設計了這場戲。

嘖嘖，能想著利用我們汴京府的賬房，一上午就算清了賬本，還杖殺了惡奴，又給宋家敲了警鐘，最后拿到了銀子救府。”

“嘖，這一上午，干脆利落，一舉四得，著實精妙。”

二風一臉不解。

“衛大人如何斷定就是那小丫頭的主意？”

衛翻了個白眼。

“本官這雙眼好歹也審了幾百個案子，見了形形色色的人。

那小丫頭看似一直窩在她娘懷里，但她娘只會哭，連話都說不利索。

每到關鍵轉折的時候，都是小丫頭在暗中推動。”

衛最后總結。

“總之那小丫頭年紀雖小，卻聰慧過人，我上一個見得這么聰明的人，還是他。

小小年紀就有一雙毒辣的眼睛，哦，還有一張更毒辣的嘴。”

他伸手指了指沈琮。

沈琮不知何時放下了手里的書，兩只手摩挲著手爐。

聞輕嗤。

“將希望寄托在一個不認識的官員身上，風險太大，本王才不會做這么蠢的事兒。”

衛：“從你嘴里想聽點好話可真難啊，反正我覺得那小丫頭很可愛，她還夸我是個好人。”

“她的眼瞎了？”

衛......

莫生氣，莫生氣，生氣容易請吃席。

“我看那小丫頭眼神十分清亮，不慌不忙，就連吃驚都像是裝出來的，好似她早就預知道了所有事情一般。

真奇怪，你說她一個八歲的小丫頭怎么可能知道這里面的齷齪？”

衛摸索著下巴自自語。

“難道這世上還能有人未卜先知？”

沈琮摸著手爐的手微頓，想起李南柯說起大皇子在泰州的事。

他問她如何知曉，她說那是她的秘密，即使說了他也不會信。

莫非她真的有未卜先知的本領？

沈琮的手無意識在手爐上敲了敲。

衛興致勃勃湊過來。

“我過來就是想問問王爺，那個叫李南柯的小姑娘著實不錯，我看中了。

她年齡與我兒子正好相仿，我想與安平侯府定個娃娃親，王爺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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