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請祖父先兌現唱大戲的承諾吧。”
李南柯看著安平侯。
安平侯瞳孔微縮,聲音陡然拔高了兩度。
“怎么哪兒都有你的事?什么唱大戲,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李南柯仰著小臉,大聲道:“祖父難道忘了,下暴雨之前,你在娘親面前親口許諾過的。
你說我娘親要是能賺錢,你就唱三天大戲,以后再也不管鋪子里的事兒。”
“現在娘親賺到銀子了,既然祖父能兌現對二嬸的承諾,那也應該能兌現對我娘親的成活。”
她的話提醒了宋依。
宋依顫巍巍站起來,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公公既然說不會出爾反爾,那就先兌現對我的承諾吧,先唱三天大戲。
還是說公公只愿意兌現答應二房的事,對我們大房就可以隨意出爾反爾?”
“你!你在指責我偏心?”
安平侯氣的鼻孔都要冒煙了。
宋依微微屈膝行禮。
“兒媳不敢,既然公公能一碗水端平,那就先唱三天大戲吧。
三天后,再來找我們兌現對二弟妹的承諾。”
說罷,她拉著李南柯徑直轉身離去。
“宋氏,我現在就替老大寫休書,我要立刻休了你這個不孝的兒媳!”
屋內傳來安平侯暴怒的吼聲,幾乎能掀翻房頂。
宋依腳步微頓,并沒有轉身。
只淡淡丟下一句,“公公寫的字據尚在我手中,若真寫了休書給我,那就讓世人評評理。
究竟是公公偏袒太過,還是我不孝。”
砰!
屋內傳來安平侯踹翻椅子的聲音。
宋依頭也不回,拉著李南柯徑直走了。
直到出了院子,才將胸口積壓的悶氣吐出來。
“娘親是不是很生氣?”
李南柯晃著她的手,小臉一片擔憂。
宋依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蛋,微微搖頭。
“娘親不生氣,只是為你父親感到難過,明明是一樣的兒子,你祖父他為何就如此偏心二房?”
話音落,又想起宋誠對她和宋慧,又何嘗不是如此。
不由泛起一抹苦笑。
她和夫君,真的能算得上同病相憐了!
李南柯垂眸。
祖父偏心二房,自然是因為二叔和父親不一樣。
父親是祖母生的,可二叔......
算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別再嚇到娘親。
她仰頭安慰宋依,“祖父不喜歡爹爹和我們,我們也不喜歡他,將來就讓他和二叔一家人過好了!
爹爹有祖母,有娘親和我就夠了。”
女兒軟軟的話,驅散了宋依心中的煩悶。
這時,管家領著一個身材短粗的中年男人走來。
“世子夫人,這是劉家花圃的掌柜,說是咱們家訂的花都送到了,還請世子夫人給結清剩下的銀錢。”
宋依皺眉,“什么花?誰訂的?我從沒派人去訂過花。”
劉掌柜躬身回答,“是侯府的管事媽媽前些日子去我家訂的,說是為賞花宴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