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侯正在與皇城司指揮使秦飛解釋。
“整個汴京城都知道,我平生只有兩大愛好,聽戲,買文玩,從年輕時就愛這兩樣。
平日里去德勝班的園子,也只是在雅間里聽戲,喝茶,聽完就走。
秦指揮使隨便找個人打聽一下就知道了,我著實不知道什么辰王逆黨啊。”
秦飛面無表情地抬手。
“皇城司奉命調查所有出入德勝班的朝中官員,有沒有牽扯,侯爺跟著去皇城司走一趟就知道了。”
李耀急了,在一旁跟著解釋。
“我家好歹也是世襲的侯爵府,秦指揮使有話在這里問就是了,怎可這般侮辱我父親?”
秦飛打量了他一下,神情冷峭。
“皇城司只聽命于陛下,即便涉嫌的是宗室王爺,秦某也一樣帶走,莫非李二公子覺得你家比宗室王爺還尊貴?”
“你!”
李耀氣得面紅耳赤,轉頭看向一旁的李慕。
“這都什么時候了,大哥就別在這兒杵著了,還不趕快幫忙救父親?”
李慕似乎有些為難。
“不在這兒杵著,那我走?”
李耀氣得七竅生煙,“大哥你就一點都不心疼擔憂父親?”
李慕一臉正義凜然。
“人家秦指揮使都說了只是帶回去調查,又沒說父親一定犯了罪。
父親若是沒有犯錯,到皇城司解釋清楚就回來了,根本不需要救。
二弟你這般上躥下跳的,不知道的還以為父親和逆黨有一腿,去了再也回不來了呢。”
李慕忽然一驚,瞪圓了眼睛看向安平侯。
“天啊,父親你不會真的和逆黨有一腿吧?”
安平侯臉色鐵青。
“我當然沒有!”
李慕兩手一攤,一臉無辜地看向李耀。
“二弟你聽到了吧?所以你在擔憂什么呢?杞人憂天!”
李耀......
李南柯一路小跑過來,恰好聽到李慕這句話,差點沒笑出聲來。
伸手悄悄給李慕豎了個大拇指。
李慕暗暗沖她擠了擠眼睛。
“侯爺,請吧。”
秦飛做了個手勢。
安平侯黑著臉跟著皇城司的人往外走。
這時,外面傳來一道陰柔的聲音。
“圣旨到!安平侯府眾人接旨。”
李南柯皺了下眉頭,不明白這個時候來圣旨做什么,心下有些忐忑。
李慕拉著她跪下。
李耀迫不及待地上前扶住安平侯,大聲道:“一定是陛下給父親的圣旨。
咱們家祖上畢竟有軍功在身,陛下怎么會讓父親被抓進皇城司。”
安平侯看著走進來的內侍,眼神陡然一亮。
丁旺展開圣旨,高聲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安平侯世子李慕之女李南柯,慧眼獨具,于汴河道發現火油礦脈,充實府庫,于國有功。
另協助皇家找回大皇子有功,朕心甚慰,為彰顯其福運昭彰,念其功善,特冊封其為福安縣主。
另賞賜黃金五千兩,金玉擺件首飾兩箱,彩絹一百二十匹,以彰其福,以獎其功。”
安平侯不可置信地抬起頭,眼珠子幾乎都要凸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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