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你和祖母在家里要小心謹慎,尤其是吃用之物,爹爹出門在外,多帶兩個小廝。
至于安平侯那邊,我已經讓南宮師父幫我緊盯著了,一旦有風吹草動,我們也能及時應變。”
李南柯仔細叮囑著。
李慕伸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梁。
“知道了,小管家婆,放心吧,我和你娘親都會小心的,太晚了,快去睡吧。”
一夜無話。
翌日,李南柯起床照例跟著南宮薔扎馬步,練習拳腳功夫。
吃了早飯又看了會鬼柳先生留給她的醫書,然后便開始拿出自己之前畫的圖稿來,準備為沈琮挑一件衣裳。
這些日子,她依照夢境里的情形,畫了不少后面十幾年流行的衣裳款式。
正好可以在里面挑一件做出來送給沈琮。
沈琮平時穿朱紅色袍子比較多,但他時常吐血,臉色蒼白,朱紅色倒顯得臉色更差。
她挑來挑去,挑了一套樣式,特地交代紫蘇,用淺藍色的云錦做。
云錦拿了圖稿送去了云棲梧。
雖然還沒有正式營業,但黃勝做事的速度非常快。
短短數日,就已將布料進貨渠道,布料安排到位,還召集了十幾位繡工精湛的繡娘。
萬事俱備,只差開業!
又過兩日,云棲梧就將第一批衣裳趕制出來。
宋依和李南柯一起先后去王家和信國公府送衣裳。
去信國公府的時候,信國公夫人看著明顯瘦了兩圈,眼下有著濃濃的青影,整個人看起來氣色十分差。
宋依嚇了一跳,關切地問:“這才幾日不見,怎么氣色變得這么差?是不是發生了什么煩心的事兒?”
信國公夫人吩咐下人拿了點心給李南柯,強撐著扯了扯嘴角,聽到宋依的話,不由臉色一黑。
“還不都是那個逆子氣的。”
“阿依,我將你當作自家妹子,不怕丟人,也就不瞞著你了,你知道謝玄驍那個逆子這幾日做了什么嗎?”
信國公夫人咬牙切齒道:“他前幾日回來后,也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就跪在我們院子里,死活鬧著要我們去薛家提親。
好話歹話,我和國公爺不知道和他說了多少,他就是聽不進去,也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魂湯,一門心思地認準了薛姝。”
“他一跪就是一天一夜,誰說也不肯起來,氣得國公爺拿鞭子將他狠狠抽了一頓。
抽暈了才將人丟到床上去了,誰知他醒了又開始鬧起了絕食,說娶不到薛姝,寧愿餓死。”
李南柯差點被嘴里的點心噎住。
沒想到謝玄驍還真的用了長跪不起和絕食的法子。
就很無語!
信國公夫人越說越氣,險些將桌子上的茶盞都捏碎。
“我們謝家世代忠良,向來只忠心陛下,從不站隊,當初答應和薛家議親,一是因為他的心意,二是因為皇后膝下無子。
眼下大皇子回來了,情形已經變了,何況那薛家為人,著實不是良配。”
宋依拍著她的手,柔聲勸慰她。
“世子到底還是少年心性,少年人的情誼,簡單又熱烈,你們越是反對,越是把他往薛家那邊推。
況且世子身上還有傷呢,又鬧著絕食,身子哪里扛得住。”
信國公夫人怒不可遏。
“這個小崽子是鐵了心要氣死我們,已經餓了兩天兩夜了,有本事他就真的餓死。
我謝家兒郎向來都是戰死沙場,他若真餓死了,到了九泉之下,也會被謝家的祖宗追著打。”
宋依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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