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大喜過望,特地封了她做福安縣主。”
沈煦錯愕。
“就因為她碰巧說中了孤回來的事兒,得了個縣主的封號?”
“是啊,安平侯府是個破落侯府,李南柯若不是因為封了縣主,壓根不夠資格進宮赴宴。”
沈煦眼中閃過一抹了然。
原來是個破落戶出身,怪不得剛才看到珍珠發帶,眼神都變了。
是想騙過去將珍珠據為己有吧?
看來自己真的認錯人了。
救她的人應該就是趙家的趙晚晴,沒有別人了。
“殿下!”
不遠處傳來一聲怯怯的叫聲,緊接著又響起一道咋呼呼的聲音。
“皇兄。”
沈煦抬起頭來,看到昭寧公主拉著趙晚晴朝這邊走過來。
他下意識迎上去,剛一抬腳,忽然一頓,意識到了不對勁。
流落民間幾年,吃盡了苦頭,因此也練出了極為敏銳的察觀色的本領。
剛才那個叫李南柯的丫頭,從頭到尾都沒問過他是誰。
面對陌生人扯亂頭發,正常人的反應不是應該先問對方是誰,為什么要扯頭發嗎?
李南柯卻只問了為什么扯她頭發。
那就說明,她知道他的身份,甚至認出了他,卻故意裝傻,假裝不認識!
“皇兄想什么呢,叫你也不答應?”
昭寧公主跑過來,拉住他的手臂。
沈煦回神,笑著搖搖頭。
“沒想什么,你們怎么來了?”
“母后見你一直沒回去,叫我來找找你。”
昭寧道。
趙晚晴怯生生向沈煦行禮,白凈的小臉泛著一抹粉紅。
“臣女趙晚晴見過殿下。”
沈煦的目光落在趙晚晴的頭上,梳得整整齊齊的雙丫髻上,兩側各垂著一條紅色的發帶。
發帶底端各自垂著一顆拇指大小的珍珠,在燈光下格外耀眼。
與他懷里那條一模一樣!
沈煦不覺多看了幾眼,暗道看來那日就是迷迷糊糊中生出了錯覺。
救他的人就是趙晚晴和趙夫人,根本沒有別人!
他笑著沖趙晚晴抬手,“不必多禮,你是孤的救命恩人。”
趙晚晴眼中泛出細碎的喜悅之色。
“多謝殿下。”
昭寧公主拉住趙晚晴。
“看吧,本公主都說了,你可是我皇兄的救命恩人,不用那么生分。”
趙晚晴搖搖頭,說話輕聲細語。
“規矩不可廢,臣女只是一個四品官的女兒,身份低微,見到殿下應當行禮。”
昭寧公主撅了撅嘴。
“說起這個,本公主就很生氣,明明是你和趙夫人救了我皇兄,結果父皇竟莫名其妙給李南柯封了個縣主。
叫我說,縣主就應該封給你才是。”
趙晚晴嚇了一跳,連忙擺手。
“公主別這么說,救殿下是臣女的本分,臣女不敢要賞賜。”
沈煦卻覺得昭寧公主的話十分有道理。
“昭寧說得對,就憑你救了孤,縣主的位置就應該是你的。
這樣吧,待會兒宮宴的時候,孤親自求父皇,請他冊封你為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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