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銘洲望著盛眠失望的眼神,心口莫名傳來一陣刺痛。
盛眠卻沒看他,直接當著眾人的面,大步離開了沈家。
陸霆梟沒急著走,凌厲的目光在沈明馨和方夫人身上掃視,譏諷道:“盛眠是我的未來妻子,只要她想要,整個陸氏都是她的,她不需要用任何手段去討好別人,來換取什么所謂的利益。”
“你們……好自為之。”
盛眠出了沈家,直接打車去了酒吧:“把你們這最貴的酒都拿上來。”
調酒師見她長得漂亮,視線不由得在她臉上停頓,但見她眼眶通紅,明顯哭過的樣子,猜測大概是受了輕傷。
很快,調酒師將酒端了上來。
盛眠一杯接著一杯的往嘴里灌,跟不要命似的,喝著喝著,眼淚就不受控制地涌了出來。
其實從小到大一直被冤枉,被誤會她早就習慣了,可是沈銘洲是她最信任、最依賴的朋友,她是真的將他當成了哥哥。
可他……卻連基本的信任都不肯給她。
原來不管走到哪里,她永遠都是不被選擇的那個。
從來都是。
這時,一道年輕但略顯油膩的男聲傳來:“美女,你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啊,我也一個人,不如一起啊?”
盛眠一手托著腮,一手端著酒瓶,偏頭看向男人。
她皮膚白皙,臉頰泛著不正常的酡紅,那雙漂亮的桃花眸泛著盈盈水光,瀲滟又嫵媚。
男人看的眼睛都直了。
這么漂亮的女人,要是能搞到手,簡直就是賺大了!
盛眠卻滿是不耐煩得揮了揮手:“滾!”
男人不僅沒走,還在她身邊坐下了,手也開始不老實得朝盛眠伸過來:“別這么冷漠嗎,出來不就是來玩的?附近有家酒店,不如……”
他的話還沒說完,盛眠猛地將酒瓶摔在吧臺上:“你很吵!”
男人接連被駁了面子,頓時有些下不來臺,直接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黑色手帕,朝著盛眠的嘴捂過去。
“你嘴上有點東西,讓我幫幫你。”
只是,他手還沒來得及觸碰到盛眠,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掌就伸了過來,緊接著,咔嚓一聲,男人腕骨碎裂,發出一陣慘叫。
陸霆梟沉著臉,眼神幾乎想要殺人:“給我滾!”
男人嚇得臉色慘白,灰溜溜跑了。
陸霆梟看著喝的爛醉,趴在吧臺上對著她傻笑的盛眠,只覺得心里一陣火大:“你知不知道自己一個人在酒吧有多危險?”
盛眠被他一兇,眼眶瞬間紅了:“你兇我……”
陸霆梟眼底閃過一絲無措,抬手將她懷中,聲音也跟著放輕了很多:“沒兇你,我明明是擔心……你知不知道我要是晚來一步,會有多危險?。”
聽到陸霆梟的花,盛眠更想哭了。
眼淚不受控制地涌了出來,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停往下掉,沾濕了男人身前的襯衫衣襟。
“陸霆梟,你說……為什么所有人都不相信我?你不信我,沈銘洲也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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