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盯著他的眼睛,迎面痛擊,“你還真是擅長消失,每次都挑關鍵時刻。”
她忽然間的攻擊。
聽起來語氣平靜,陸聞舟卻品出濃濃的攻擊性。
黑瞳危險的瞇起。
“是在怪我這幾天沒去找你?”
他語氣不明的說罷,唇角似勾非勾。
“想知道我……”
陸聞舟的話沒說完,姜晚打斷他,“是希望你永遠離開這片土地。”
“消失也請消失得徹底,就像死了一樣。”
姜晚認真又堅定,道出她的想法。
他的臉色,伴隨她的吐字變得鐵青,氣壓一降再降。
“真心話?”
陸聞舟沉著嗓音,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冰渣。
重重地落在四周,要將她冰封。
“嗯。”
姜晚直回應,不為所迫地對視上他釋放殺氣的眼神。
如果不是因為他。
她應該早就已經拿回姜氏,做顧淮旭的掛名太太,繼承父親的意志把公司做大做強。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處處受制于人。
更不會因為他,徒增煩惱。
視線中的黑眸死死盯著她,似在確定她的心意。
最終。
陸聞舟怒極反笑。
他輕蔑地勾起唇角,低頭靠近她。
“你怕是忘了,我不是條聽話的狗,是匹難馴的狼。”
黑瞳幽深而犀利。
仿佛一個深淵,要將她吞噬。
陸聞舟淡淡的重復她曾經說過的話。
語氣卻是不可動搖的堅定。
“我要的人在哪,我就在哪。”
因他的俯身靠近,兩人的鼻尖近到幾乎相貼。
他滾燙的吐息和木質香氣,一并混進姜晚的鼻息。
陸聞舟斬釘截鐵、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讓她陷入短暫的恍惚。
他口中的那個人。
究竟是指她,還是林梔?
姜晚始終尖銳的眼神,蘊起一層縹緲的霧氣。
她摸不透,看不清。
抵在他肩胛的雙手微微蜷緊,視線再次從他的領帶掠過。
姜晚咬了咬唇,最終還是開口問他。
“林氏拿下那塊地皮,是你在背后幫忙?”
她的話鋒忽然一轉,興師問罪的樣子,惹得陸聞舟輕笑出聲。
眼中的危險驅散。
他饒有興趣地挑挑眉尾,語氣跟著玩味。
“怎么?之前說不要,現在又后悔了?”
陸聞舟覆在姜晚腰后的手,再一次收緊,“改變主意,愿意要我的東西了?”
他周身的氣場逐漸平和。
直到,姜晚說,“我是在為顧家要說法。在這之前,你答應過……”
“我答應過誰?”
陸聞舟的臉色漸冷,氣焰又籠罩起玄寒。
黑瞳沉沉地壓下來。
“姜晚,我只給過你機會。”
他表情未變,眼中的光卻冷如寒霜。
寒意順著背脊一路爬上,姜晚感覺自己的血液好似在慢慢凝固。
“還想替顧家抱不平?真當自己是顧家人了?”
陸聞舟的聲音極冷,冷到空氣都變得稀薄。
“我當然是。”
姜晚強行抽回思緒,倔強地強調,“我是顧淮旭的妻子,怎么不算?”
陸聞舟輕蔑地笑。
“不介意一個人舉辦婚禮,還想守一輩子活寡?”
他語氣中的嘲諷,令姜晚感到不適。
“那恐怕讓你失望了。”
她咬牙,強行反駁,“我們夫妻恩愛,私生活和諧,不存在……”
姜晚的話沒說完,下巴忽然被一只大手猛地握住。
她的眼簾,闖進一雙充滿弒意的眼睛。
“你和他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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