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怎么樣?”
蘇春生氣到渾身顫抖,按住想弄死陳綿綿的心思,放緩語氣和她談判。
他不敢想,如果陳綿綿咬死蘇家人搶劫,他們要是都進了監獄,其他的蘇家人還不把他給活活撕了。
“我想怎么樣,還不是得看爹怎么做了,”陳綿綿向著屋里張望“我這人呢,記性不太好。
如果有人給我五百塊錢,再給我些好東西,可能就忘了得罪過我的事了……”
這話說得很明白了,蘇春生給錢給東西,陳綿綿就去撤案,如果不給,那就等著蘇家人判刑。
就算是金子公安能查出來是謊,但那五百塊可是軍區正大光明發的,去哪都能打聽出來,陳綿綿咬死說不見了,蘇家人就得賠。
這屎盆子,想不想摘下來,就看蘇春生的表現了。
“五百?你,你怎么不去……”
“我這不正在搶么,爹您看您怎么這么著急呢~”陳綿綿聳聳肩語氣責備“歲數大了,不能太急躁,要不然容易腦出血,萬一偏癱我們可不伺候。”
陳綿綿學會搶答,把蘇春生更是氣到發瘋。
那邊蘇不他們已經把院子都翻新完,成了一排排的壟溝,該是陳綿綿出手的時候了。
只見她挽起袖子,用破糞勺一下下把滿院子都淋個遍。
“嘔……停下,停下!!嘔……”
楚錦榮被臭味熏得又開始干嘔,她不能容忍自己的院子臭氣熏天。
“后媽~這種地最重要的就是施肥,農家肥可是大補哇,有了這些菜才能長得快,您總不能光把院子摳了搞形式主義。
我們要響應艱苦樸素的方針,您身為師長夫人,就得以身作則!”
陳綿綿說話鏗鏘有力,給她一頂大帽子扣得暈頭轉向的,根本無法反駁。
陳綿綿潑了幾勺,蘇不心疼她,就接到手里自己干,揚得那叫個均勻,那叫個雨露均沾,院墻也都沒放過,保守估計,這次施肥得臭三天。
“我的院子,我的院子……蘇春生,你還不趕緊把他們給趕走,是非得氣死我么??”
楚錦榮動不了陳綿綿,就把氣都撒到蘇春生的身上,要不是他辦事不力,怎么會變成這樣。
蘇春生被陳綿綿用蘇家人脅迫,也不敢怎么樣,兩口子站在院子里和鵪鶉似的,只會氣得發抖。
這邊蘇不施肥,那邊陳綿綿就又開始挑毛病。
院墻太白了,顯得不夠親民,得用黃泥混合干草糊一層遮遮;
廁所都用磚瓦做的,太奢華,拆了用點稻草對付就行;
更別提什么定做的玻璃窗,廚房的排風扇,各種各樣的,就算是呼吸她都能挑出個毛病。
“蘇春生!!你是死了么,還不把他們趕出去!!”
楚錦榮覺得頭更疼了,分分鐘就想把陳綿綿也種地里,她大吼著想去捶蘇春生,可他身上太臟了,根本下不去手。
“陳綿綿,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不告訴你了么,五百塊錢,還有我和不的結婚禮物,你看著歲數不大呀,怎么也和后媽似的記性不好了?”
陳綿綿一副沒皮沒臉的樣子,反正她沒道德,沒素質,只要錢到位,玻璃都砸碎。
“上次你不把我家都搬空了么,憑什么還要結婚禮物?”
楚錦榮一副暴躁馬上就要發瘋的樣子,陳綿綿噗嗤一下笑出來。
“上次是上次,這次你們破壞了我的婚禮,我就要來拿精神損失費。
不然……你們以為我陳綿綿是面捏的,沒事就找人來欺負我,我多吃虧呀。
給不給錢啊,不給,我可就要接著給你們院子改造了。”
陳綿綿身后還準備了三桶糞水,只要蘇春生他們拒絕,她就把這些都潑屋里去。
以后他們搬回來一次,自己就來潑一次,氣死這倆老不死的。
“給給給,我給!!”
上次丟人,楚錦榮回娘家已經被笑了,這次父親母親警告過她,如果短時間內再回來躲丑,以后也別進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