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離開他,越來越好,在她喜歡的領域發光發熱,甚至有了真心互相喜歡的人……
想到陪伴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沈宴祥猛地捏碎了手里的香煙盒,歪七扭八,逐漸變得猙獰可怖,一如他現在的神情。
他咬緊牙關,金框眼鏡后的黑眸緊閉,指尖都在無意識地顫抖。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忽地自嘲一笑。
原來當手里的籌碼全都失效后,所有的手段都會變得那么可笑。
吳儀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再困住她不放,就太不是個東西了。
離婚,是對她而,最好的決定。
寒冷的冬風蕭瑟,呼哧呼哧,一下下拍打著沒關緊的窗戶。
窗邊,空無一人,只剩下一縷殘存的煙灰。
*
時間飛速流逝,農歷臘月十三,適合結婚的好日子。
一大早家屬院就熱鬧了起來,沈家里里外外都圍滿了親戚和賓客,吵吵嚷嚷著要一睹新娘子的風采,但無奈門外有伴娘守著,誰都進不去。
“都散開,散開。”
邢昭玲穿著粉色的伴娘服,撥開人群擠進大門,和里面的人對了暗號后,才被放了進去。
門外的人連新娘的裙邊都沒看見,不由可惜得連連嘖聲。
邢昭玲氣喘吁吁地走進屋子里,和孫曼婷打了個招呼后,就笑著對坐在床上的人兒說道:“快別睡了,沈二哥他們馬上就到了。”
周蕓晚緊閉的雙眸眨了眨,打了個哈欠道:“是嗎?”
邢昭玲瞧著她一副睡眼迷離的樣子,揶揄了一句:“我只見過緊張到睡不著的新娘,也沒見過會在自己的婚禮上打瞌睡的新娘,晚晚,也就只有你才干得出來這種事了。”
孫曼婷聽到這句話,捂著嘴偷笑。
“那還不是因為昨天晚上太興奮了嗎?”聞,周蕓晚委屈地嘟了嘟嘴,說著,她又打了個哈欠:“啊不行,真的困。”
邢昭玲說道:“你就不能晚上再睡嗎?”
周蕓晚張了張嘴,正要說話,一旁的趙彤補充了一句:“玲玲,你就體諒一下她吧,晚上她怕是沒時間睡。”
趙彤也是結了婚的,此話一出,周蕓晚雙頰紅了紅,立馬就理解了她的外之意,可不是嘛,晚上要洞房花燭,哪里有時間睡?
過來人都聽得懂趙彤的玩笑,可是邢昭玲和孫曼婷都是沒結過婚的,哪里聽得懂,一個個臉上都露出疑惑的表情,甚至還在追問趙彤是什么意思。
周蕓晚不免嗔了趙彤一眼:“你可別帶壞小孩子。”
趙彤吐了吐舌頭,隨便扯了個慌應付過去,忽地看到了什么,伸手幫她理了理胸前的大紅花,上面還用紅紙黑字寫了周蕓晚的名字。
周蕓晚順著她的動作,低頭看了眼胸前這朵又土又丑的大紅花,這是這個年代的特色,是新娘和新郎結婚時必須佩戴的裝飾,象征喜慶。
寓意好,丑就丑點吧。
周蕓晚這么想著,一抬頭卻發現趙彤正目不轉睛盯著她看,沒一會兒,就聽到她笑著說:“我之前的話沒說錯,晚晚,你真是我見過最好看的新娘子,等會兒不得把你家沈教授給迷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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