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潔白的小臉微仰著,頰邊是抹不開的紅暈,細白的指尖朝著他緩緩靠近,自己戴跟給別人戴是不一樣的,視角不同,害怕戳到他的眼睛和肌膚,動作也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沈宴禮沒有動也沒有躲,由著她在臉上摸索,直至眼鏡成功架在了他高挺的鼻梁上。
因為不經常戴,他有一瞬間的不適應,下意識地閉了閉眼睛用來緩和,濃密睫毛和眼鏡邊框在下方投落出一片陰影,再次睜眼時,顯得那雙狹長的黑眸愈發深邃。
周蕓晚轉過身子,往后退開了些許距離,以便欣賞他戴眼鏡時的模樣。
不得不說,人長得好看,不管穿什么戴什么都好看,任何東西放在他身上就跟時尚單品似的,這副眼鏡跟他的適配度簡直滿分。
周蕓晚盯著他看得有些失神,挪不開眼睛。
“怎么樣?還適合我嗎?”男人慢條斯理地托了托金絲眼鏡,修長白皙的手指骨瘦有力,隱隱透出青色的筋脈,給人以禁欲系的誘惑感。
周蕓晚抿了抿唇瓣,軟聲喃喃:“還、還行。”
沈宴禮挑了挑眉,似是對這個答案不太滿意,黑眸死死望著她的眼,沉聲道:“就只是還行?你的眼睛可不是這么說的。”
聞,周蕓晚心里咯噔一下,又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他戴眼鏡的樣子豈止是還行?簡直太行了!
帥得她想要立即撲倒他,可是現在是在他工作的地方,又不是可以放肆的地方。
周蕓晚壓了壓心頭的躁動,催促著提醒道:“你不是要批改卷子嗎?快點批完,我們該回去了。”
說著,她便往后又退了退。
沈宴禮瞇起眼眸,趕在她縮回去的前一秒,捏著她的后脖頸,將兩人的距離拉得更近,看似強勢,實則壓根就沒有用力,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揉捏著,曖昧無。
周蕓晚前面是他,后面是辦公桌,退無可退。
他全然不覺現在的姿勢要是被人撞見,該有多說不清楚。
就算現在是周末,學生都放假了,但是別的辦公室里批改卷子的老師們興許還有沒走的,要是路過透過玻璃往里面一看,沈宴禮的一世英名就要被毀了。
“看來你是真的不喜歡,我以后就不戴了。”沈宴禮慢悠悠說著,就要把眼鏡摘下來。
周蕓晚趕忙伸手把他攔了下來,哪怕知道他是故意在逗她,但是就算是他,也可不能耽誤了她看禁欲系眼鏡帥哥。
她板起臉,心里嘟囔著:不就是想聽她夸他帥嗎?詭計多端的臭男人。
周蕓晚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地說:“喜歡,怎么會不喜歡呢,我老喜歡了。”
沈宴禮微勾唇角,眼鏡下的瞳眸浮著淺淺的笑意,彎腰親了親她的唇瓣:“嗯,知道了,不用說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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