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半夜,終于找到靈寶休息的主間。
莫北血灌瞳仁,抓了老子這么多弟兄,還能睡著覺?
老子今天不廢了你個毛賊。
誓不為人。
要知道,這可是寒龍右軍組建以來,第一次失手。
這種屈辱感,深深刺激著莫北神經。
找到靈寶休息的房間,直破屋門而入。
后者聽到有人闖進來,嚇了一跳。
寨子被自己布置的銅墻鐵壁一般,眼前這人是怎么進來的?
靈寶雖被嚇了一跳,但并未顯得慌張。
屋中同樣有暗器機關,小爺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能耐。
“嗖嗖嗖——”
“咣咣咣——”
“咯吱咯吱——”
無數機關啟動,可將莫北折磨壞了。
一會袖里劍,一會鐵蒺藜......
即便一手七節鞭使得出神入化,周身也被扎得血淋淋的。
“臥槽你大爺的,小賊欺人太甚。”
莫北血氣狂涌,已然失了智。
不顧一切攻向靈寶。
后者見這傻大個犯了渾,嘿嘿一笑,正中小爺下懷。
再一揮手,整個房間被無數張大網覆蓋。
從天而降。
莫北再怎么暴躁都沒用,被捆了個結結實實。
靈寶撿起地上的七節鞭,把玩一會,嘖嘖稱奇。
能將這種軟家伙使得爐火純青,想來也不是平庸之輩。
一挑眉毛:
“叫什么名字啊,敢來小爺這里撒野,不要命啦?”
莫北被氣得一翻白眼:
“你爺爺我叫莫北。”
報出姓名,靈寶心頭猛然一震:
“你就是陽判官,莫北?”
再看對方相貌,青黑色胎記占據大半張臉,奇丑無比。
靈寶心中暗道壞了。
這家伙果然是陽判官,剛才屋內黑暗,并未注意對方容貌。
要知道陽判官之名,在整個北部二州江湖上,也是如雷貫耳般存在。
對方不僅是洪縣校尉,更是出了名的義氣。
對老娘孝順無比,對兄弟義薄云天。
當真做到了忠義無雙。
如今更是聽說他,投靠了安北侯......
莫北怒目而視,恨得牙根直癢癢:
“既知爺爺大名,還敢與我作對?”
靈寶嚇得一激靈,一個陽判官就夠瞧的了,可聽說他還是,侯爺麾下什么軍的首領呢。
雙重身份,哪一個他都惹不起。
何況自己也有意投靠侯爺,索性就坡下驢,嬉皮笑臉:
“哎喲,原來是北爺,原諒小的有眼無珠,竟誤傷了自家弟兄。”
連忙幫莫北解開繩索,又是看傷,又是包扎,熱情的不像話。
這一系列舉動,可把莫北尷尬壞了。
他雖疾惡如仇,但出身于江湖,性子還十分的仗義,搞得有些不好意思,態度也緩了下來:
“你小子咋回事,知道侯爺大軍前來剿匪,還不主動下山受降?”
“侯爺仁慈,只要沒做傷天害理的事,并不會難為你這幫弟兄。”
靈寶冤枉壞了,對莫北大倒苦水:
“北爺有所不知,我等并不是山匪,只是韃子破關,我等弟兄為了活命,被逼無奈才落草為寇。”
據靈寶講述。
他和一眾弟兄們,都是江湖中人。
不過他們群人,在江湖上很不受待見,屬于是低人一等。
飛賊。
功夫側重于身法眼力,專挑有錢的大戶人家偷。
但靈寶有良知,只偷那些貪官污吏,地主老財家里。
平時對生活艱難的百姓,也會施以援手照顧。
雖名聲不好,但從未落下仁義二字。
自從韃子破關,北部二州亂成一鍋粥。
這群人無奈之下,選擇了落草為寇。
韃子也曾派兵剿了兩次,都被靈寶的陷阱逼退了。
損失了幾百人,韃子灰溜溜退回,將他這片山頭擱置起來。
聽完了前因后果,莫北點頭。
這小子雖為賊,但并未喪失良知,是個可造之材。
“既有悔過之意,可率弟兄投奔侯爺,我自當與你向上面說說情,不會難為弟兄的。”
靈寶撲通往地上一跪:
“小子靈寶,謝過北爺。”
“北爺大恩大義,靈寶沒齒難忘。”
莫北收了靈寶,本想讓他加入寒龍軍,但名額有限,侯爺并未下令擴招,只能暫時擱置起來。
將靈寶引薦給楊沖,后者見他機靈,還有一身的能耐。
直接給他一支小隊,專門進山布置陷阱打獵,給寒龍軍隊員補充肉食。
這些隊員可都是侯爺的寶貝疙瘩,每天訓練強度大,伙食自然與普通士兵不一樣,全軍最高級別優待。
靈寶一群弟兄就這樣,在楊沖手下聽令,直到寒龍右軍擴招,才將他編入進來。
而這次下江南,便順理成章隨著莫北,一同入關。
望著幾處被隊員監視起來的居所,靈寶嘿嘿一笑。
幾個閃身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等再次傳來聲音時,便是系繩索的細細簌簌聲。
隊員們這次可是親自眼見,靈寶這一手出神入化的繩子功夫,令他們大開眼界。
臥槽。
對方也有功夫在身,就這么輕易被寶爺綁了?
隊員們大眼瞪小眼,太不可思議了。
靈寶綁了一眾江湖勢力眼線,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下一處。”
帶著隊員,牛逼哄哄趕往下一處地點。
不消半個時辰,219個臭魚爛蝦,全被靈寶一人綁了,押著來到銀月樓門口。
撲通一聲往地上一丟,嘿嘿笑著:
“北爺,幸不辱命!”
莫北滿意點點頭:
“干得漂亮。”
“走。”
“隨我去見侯爺,為你小子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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