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離開不久莫北傳來消息。
嶄新河回屋后,便傳信給了外面忍者。
但具體寫了什么內容,并未看清楚。
請示侯爺,要不要截住信件,檢查一番后再做決定?
陳息揉著眉頭思考一下。
以剛才嶄新河聽計劃時的表情,并未露出什么破綻。
甚至連微微吃驚都沒有。
這種反應,一定不正常。
開口問道:
“他們的消息,是通過什么途徑傳遞的?”
莫北立即回答:
“嶄新河傳遞給外面的忍者,忍者再將信件傳給城外的一對師徒。”
“師父是黑水寨大長老,叫龍拐老人,女弟子名叫紅鸞。”
說到這里,莫北眼神有些殺氣:
“忘了稟告侯爺,隊員們見那名女弟子舉止怪異,與中原人略有不同,故而試探了一下。”
“得出的結論是,這名叫做紅鸞的女弟子,十有八九是倭寇派來的女忍。”
陳息點頭。
這個猜測基本是對的。
黑水寨與倭寇勾結,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在他們內部安插幾個忍者內應,倒是符合倭寇的一貫作風。
不過現在,不是關心這個問題的時候。
“我感覺這封信有古怪,等信傳到那對師徒手中,如若反常,立即將他們拿下,押來見我。”
“是!”
莫北收到命令,立即點了幾個熟悉忍者打法的隊員,連夜趕往城外驛站。
騎馬直奔筆直寬闊的官道,一炷香的時間,抵達龍拐老人所住的驛站外,靈寶過來接應:
“北爺您怎么來了,我已將他們盯死了,隨時等候聽命拿下。”
莫北見到靈寶,直奔主題:
“信傳到哪了?”
靈寶回復:
“兩刻鐘之前,已經傳到師徒倆手里,想必他們已經看完。”
莫北點頭:
“上次他們怎么把信傳出去的?”
靈寶如實回答:
“上次是那名叫紅鸞的女弟子,親自出發向外傳遞,由于超過侯爺指定的監視范圍,我們不敢追蹤太遠,具體不知道傳到哪里去了。”
莫北再問:
“那女子上次傳遞消息,用了多久回來?”
靈寶想了想:
“僅用了一日便折返回來。”
莫北瞇眼想了想,僅用一日時間,消息便傳給了下一站。
算上來回折返時間,想必他們的另一個中轉站,距離此地不遠。
嘆了一口氣,這次寒龍軍監視的地盤可太大了。
雖左右兩軍齊動,但一共才600隊員,即便全部撒出去,人員也顯得捉襟見肘。
不然一定順著這條線,將倭寇整個消息傳遞途徑,摸個清清楚楚。
無奈人手不足,能做到這個份上,已經是寒龍軍最大極限了。
莫北正在考慮,要不要今晚就摸清這條線時,驛站有了動靜。
“咯吱——”
驛站二樓一間窗子開啟,探出來一個小腦袋,四下望了望,發現沒人后,一個縱身落地。
嬌小身影輕功很好,落地未發出任何聲音。
莫北幾人將身子壓低,時刻觀察那道身影行跡。
過了盞茶間,那道嬌小身子再動,躡手躡腳竄到馬棚,將一匹馬牽出,騎上就走。
望著馬匹消失的方向,莫北毫不猶豫下令:
“靈寶,帶著人收網,將屋里的老家伙擒下交與侯爺。”
“好嘞北爺。”
靈寶早就等不及了,整天看著那個老家伙,在這鬼地方早就待膩了。
巴不得不如早點收工,到侯爺那領賞。
靈寶搓著手領命而去,莫北帶著幾名隊員出發追蹤紅鸞。
同一時間。
連池縣外50里,一處名叫郭家村的小漁村。
村莊距離運河很近,郭家村的男丁,世世代代以捕魚為生。
此刻郭氏祠堂內。
全村的婦孺老幼,都被捆綁在地中央。
村民外面,圍著一群全身被黑衣包裹的武人。
其中一名黑衣人開口:
“八嘎——”
“你們這么大一個村子,連艘漁船都沒有嗎?”
“還有你們村的男人,都哪里去了?”
“速速叫你們村長,出來答話的干活。”
聽到這蹩腳的口音,一名老者顫顫巍巍回話:
“老夫......老夫便是你們要找的村長,有什么問題......有什么問題可以問我,不要難為族人
......”
一見這個老頭就是村長,黑衣人一把揪住老者衣領,從人群中拽出來,一把摔在地上:
“說。”
“你們的漁船和男人,都到哪里去了的干活!”
黑衣人咄咄逼人,一副殺神語氣,嚇得老者說話都結巴了:
“大......大人......我們村子.....我們村子已經好久......好久沒有捕魚了......”
“男丁們......也都外出做活計......只余下我們......我們婦孺老幼守村......”
黑衣人聽老頭還敢撒謊,遮面的黑巾劇烈抖動一下:
“喲西——”
一雙血紅的眸子,直盯老者雙眼:
“既然好久沒有捕魚了,那為何本大人還看見,你們在晾曬漁網呢?”
黑衣人此一出,老者呼吸明顯加快幾分,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