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的……夢?
我有些不記得了,云初下意識想回答,她整個人都是懵的,等到呼吸頻率正常,她收緊手指,而沒有選擇掙脫。
“你覺得呢?”腦海中似乎有一層薄的稀疏的霧,她肯定不是第一次做這種夢,云初很想回憶起來,這也讓她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和澈溪的身體不自然地貼在一起,“澈溪,你覺得我做了怎樣的夢?”
“肯定不是美夢啊,”澈溪越笑就代表他氣到連基本情緒的偽裝都維持不了,只能用蒼白的笑來讓自己別歇斯底里地發火罵街嚇到姐姐,“姐姐的聲音聽起來很難過呢。”
“如果會難過的話,就不要夢見他了吧?”
難過嗎,胸口確實有積壓的感覺……但其實大概率來自被澈溪手肘撐著的按壓的感覺吧,她總感覺自己回答哪個點不對澈溪一個激動真會給自己來一肘。她放松手指,任由對方掰開,揉捏,像是在玩面團一樣玩著她的手指。
“就算難過,也不該遺忘。”
她低聲道,比起對澈溪說更像是自自語,她怎么會忘呢,忘記也是一種逃避啊,她已經逃避那么多次去直面別人的情感,如今記憶力還越來越差……而澈溪很明顯沒懂她的意思,臉上笑容終于在放肆大笑后崩塌,攥緊手指,云初手被捏的有點疼。
“忘不掉也沒關系……畢竟姐姐現在只有我了……”
他此時碎碎念的樣子可完全看不出劇本里寫的陽角形象,白天剛看過澈溪拍完打球戲——是少女去找自己的哥哥說自己家里有鬼娃娃,回頭時卻發現鬼娃娃站在陽光下靜靜地看著哥哥和自己講話的戲份,也是云初的殺青戲,只能說澈溪在原來世界她給他選錯了路子,為什么要送去學劍呢,送去學戲,估計他至少得有個千人千面的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