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巧啊。

云初沒想到下午剛聽到的家族晚上又會遇見，一次是偶然也許兩次就是有緣，她也忍不住放慢腳步去聽路過的人在說些什么，花燈從她身邊擦肩而過，風夾雜著餛飩的香氣飄過鼻尖，她聽了一會，有些遲疑地和承影對上目光。

“什么仙？”承影沒怎么聽全，“他們給活人立祠上香？”

“聽起來是的。”

云初點了點頭，她好像知道這些人在討論云家的什么事情了，說是云家以前有個有仙緣的修道之人，因此被不辭萬里送到了遠方，而在本家的祠堂供奉起這位小輩的石像，逢年過節也不忘祭祀，真的這么巧嗎，云初聽到了承影的聲音。

“挺有意思，”承影冷笑一聲，“還沒飛升成仙，就想著分香火，想得挺美啊。”

雖然他知道對方供奉的不一定是來了他們清流宗的道士，但目的如此明確還是讓承影有些沒繃住。

“太香了。”

云初傍晚就喝了碗粥，算一算如果她還有饑餓的感覺，那現在也該吃些夜宵。于是她把人拉去餛飩攤一旁，天氣熱人流量大，餛飩車沒設位子，一人一個碗或站或蹲在路邊吃，挺香的，她拽了拽承影袖子叫他付錢，錢袋子她之前怕衣服太松垮扔到了承影懷里。

“雖然給活著的人開宗立祠也不是沒有先例……”云初吹開飄在表面的蔥花，喝了一口餛飩湯——很鮮，她嘗到了蝦皮的味道，“但是你身上若是沒些大功德，這些虔誠香火有可能會物極必反……也不知道這立宗的辦法誰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