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如果想要離開，他們完全沒必要在意什么關不關門，花不花神，可以隨時離開，白色的假花往天上揚，云初看了一會，在察覺到身后逐漸走近的身影時也沒有回頭。

“要不就去看看……那個云家？”

承影倒碗茶水，溫度正好入口，沉棠不希望她去，因為怕出事，但是他自己也知道如果云初真心想去，那大概是攔不住人的，索性就默許承影先出來與她交談，探一探云初的想法。

而承影想法很簡單，如果不在意凡間事情，又怎么會在昨日見到那樣場景后忍不住抽刀，嘴上說著這些都是不該沾染的緣，實際卻還是忍不住將目光投向人間，云初到底遇見過多少人，六界中積累多少緣分，恐怕這是連她自己也無法算清的一筆賬。

“還是很在意，”少女最后還是回身，那雙眼中依舊是他熟悉的明澈透亮，“你說得對，我該去看一看。”

即使不知道對方進行這奇特儀式多久，至少別讓它再繼續下去，再殘害更多的人。

回到房間時，床簾被放下來，云初透過床簾沒看見里面有人影，掀開條縫隙，從里面躍出一只毛發柔順的狐貍，一下就順著手臂跳到了她的肩膀上。

“我陪你，”沉棠說，“不會影響。”

兩個人一起行動還是有些醒目，劍靈可以虛化掛在主人身邊，他那么做有些太耗費靈力，索性就縮小變回原型，陪在她身邊，他與承影都不懂人，但是云初愿意懂，也愿意去管，或許是因為她也曾經來自凡間嗎，但明明從兒時起她就已經生活在宗門中。

有些不適應，畢竟和曾經那毫無靈智的小狐貍比，現在可以完完整整的師父圍在她肩膀上，走路都差點同手同腳，被尾巴掃過鼻尖，有股香氣，云初沒忍住打了個噴嚏，那些不適感也被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