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如何阻止這一切發生。

她好像沒有解決舊的問題，又遇到了新的難點，清沐不再是她需要打倒的唯一敵人，更是要協調些關系，才能避免毀滅的結局。這么一看她的愿望反倒更加沉重，她只是想好好生活，在原本的世界——可能不完美也可能有莫名其妙的問題，但是……依舊是她愛的那個世界。

周胤似乎在笑，云初不再能分辨出他笑與不笑之間的情緒，或許是她不了解龍形態的他，平時人形態她很會讀周胤的表情，開心的笑，殺戮的笑，還是龍爪從虛空中出現，將她捧在手心里，龍須也似乎有生命般纏繞在她的身上。

我不清楚，周胤閉上眼睛往她懷里拱，她能感受到對方呼吸時產生的水流，話語似是不滿，你不能總覺得我全知全能，云初。

抱歉，我不是想依賴你。云初扶住龍的下巴，示意他不要再湊過來，再推一下她又得旋轉著飛出去，倒不是難受就是累得慌，少女抱著一顆比自己大不知道多少倍的龍頭，一只眼睛比她的腦袋還要大，之前周胤有這么大嗎，云初不記得了，當然后來她又說服自己，世界都變成如此模樣，他有了些變化也正常。

但有些事情是不變的，就像她曾經一眼認出承影，如果多加些條件，她也會認出來周胤——不是偏心，是她比起周胤她更了解承影，承影很好懂，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兒時相伴的師父性子冷淡情緒難以捉摸，于是承影成為了她相伴最久加上最了解的人，但也有點不好，承影性子純粹，好猜，但你要是問他武學例外的一些事情，他基本都是不清楚的，所以云初從來不問他多余的事情。

只在一個領域做到極端的最好，其實是很讓人佩服的事情，不是嗎。

“你總是不會依賴我的。”他閉上眼睛，再睜開，眼瞼上的鱗片鋒利卻不會劃傷她，“不要總覺得虧欠，有些人會享受被你依賴的感覺。”

而那些人中不包括你？她問，周胤又笑，這次是真的笑出了聲，笑過后哼出氣音表示肯定，沒順著這個話題說下去，只是說他了解一些事情，只是有些遙遠，一時間也想不起來。

“所以？”

“所以，我們還會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