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貴妃緩緩退后一步,低頭看向了自己鑲嵌著珍珠的牡丹紋鞋面,上面因為剛才踩傷了榕寧的手,沾了一點血跡。
她眸色一動,緩緩伸出腳,杵到了榕寧的面前。
“弄干凈本宮的鞋面,本宮今日就放過你!”
榕寧愣了一下,蕭貴妃笑道:“你以前在主子跟前伺候,想來這種小事也得心應手吧?”
榕寧定了定神,抬起手拿出了帕子剛要擦去蕭貴妃鞋面上的血跡。
蕭貴妃卻冷冷笑道:“用嘴!”
榕寧猛地抬眸,直直看向蕭貴妃。
一邊的玉貴人愣了一下,隨即拍手笑道:“怎么?不肯?你之前在溫貴妃宮里可不就是洗腳婢嗎?如今我們貴妃娘娘尊貴的腳給你舔,也是你的福分!”
蕭貴妃死死盯著榕寧,眼神不帶一絲溫度。
榕寧匍匐在她的面前,像是一只被她隨意逗弄的小狗。
蕭貴妃瞧著榕寧沒動,眼眸間掠過一抹殺意。
如果不是她臉上起了紅疹,這些日子不受寵,她必定會在她羽翼未豐滿之時殺了她。
蕭貴妃緩緩俯身盯著榕寧一字一頓道:“你一個小小的嬪妃,本宮今日便是在此打殺了你,皇上又能拿我怎樣?”
榕寧身子微微一頓,是,蕭貴妃有的是資本下手。
便是今天真的在此杖斃了她,蕭澤多不過少了一個酷似卿卿的嬪妃罷了。
他不會為了一個小小的低品宮妃得罪大齊的軍事世家。
今天不低頭不行,可真的低了頭,注定是她這輩子的污點。
榕寧深吸了一口氣,緩緩低下頭。
“主子!”蘭蕊哭了出來,死死拽住榕寧的衣袖,沖她連連搖頭。
榕寧掙開蘭蕊的手,今天她得活下去。
這后宮,在羽翼尚未長成時,活著本身就是奢侈。
眼看著榕寧低下了頭,蕭貴妃自是得意,將腳更是伸到了榕寧面前。
不想榕寧突然連連后退,點著她的鞋面,神色慌張,臉色劇變。
“你什么意思?”蕭貴妃臉色一僵,冷冷看著榕寧,“搞什么鬼把戲,當真要本宮杖斃了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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