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寧淡淡笑道:“人人都以為本宮為了榮華富貴爬上了龍床,實際上本宮是被逼無奈。”
榕寧同情的看了一眼紅綃,似乎透過紅綃的臉看向了另一個自己。
“你為溫清固寵,不惜利用你娘南疆之人的身份,將那些見不得光的秘術盡數告訴了她,你以為她會待你很好,甚至將你送到皇上的面前。”
“呵!”她唇角勾起一抹嘲諷,“你甚至還以為她會善待你的家人,畢竟你幫她做了那么多。”
“你看看這只鐲子吧!溫清是不是告訴你,故意制造你家遭了火災的假象將你的家人統統接到了別處?”
“我想你大概有些日子沒有收到家里面的消息了吧?”
紅綃的身體微微發顫,看向榕寧的眼眸都有些發紅。
“娘娘還請明示!”
榕寧笑了笑道:“當初溫清的手下給你家放火的時候,你娘體弱多病,竟是走得遲了,被濃煙活活嗆死了,你父親也因為救你娘親被橫梁砸死,兩個妹妹年歲尚小,哪里經見過這種陣勢?一家人齊刷刷死在了火場里。”
“不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她不是這樣說的,她說先將我家里人接到一處宅子好好供養,只要我聽她得話幫她,她就允我放出宮,還會給我一大筆銀子給我娘治病!”
紅綃連連后退,捂住了耳朵,臉上的表情絕望扭曲。
“不是這樣的!她明明答應過我的,還說皇上正值盛年,會喜歡我這樣的小家碧玉般的女子!”
榕寧此番不知道該同情她,還是鄙夷她。
鄭家的人果然有些手段,三教九流都有人,這才查出來紅綃的底細,原本只是查紅綃不想竟是查出來這么大的悲劇。
榕寧看著紅綃漸漸瘋癲發狂,便由著她,得虧這些日子景和宮四周都沒有人靠近,倒是清凈得很。
紅綃終于哭累了,癱坐在地上,手指緊緊攥著沾血的銀鐲子,眼神也空洞無神。
榕寧緩緩道:“你跟了溫清雖然不如我跟著她的時間長,可也有些日子了,她極端自私自利,心狠手辣,這你不是不知道。”
“你幫她復寵的綠腰舞是你娘從南疆帶來的,你娘想必當年是南疆的巫女吧?應該是得罪了權貴半路逃了出來被你父親收留。”
“如此一說,若是讓皇上知道她的綠腰舞來自南疆巫女,到時候必然涉及巫蠱之術,這可是皇上的大忌諱。”
榕寧冷笑了出來:“這世上什么人才會保守秘密,那便是死人!而且還是一家子死人!”
紅綃趴在了地上,額頭抵著濕冷的地面,兩只手死死摳進了冰冷的泥水里。
是她害了家人,如果不是她生出了不該有的念想,如果不是她嫉妒榕寧得寵,她就不會想法子幫溫氏復寵,想著跟著寵妃會有更多見到皇上的機會。
“呵呵哈哈哈哈”紅綃大笑了出來,眼角的淚滑落臉頰,冰得她靈魂都有些發抖。
榕寧看著她緩緩道:“本宮盡于此,你知道她太多秘密,她必然會連你一并處置了,只是現在還不想打草驚蛇罷了,你如今對她還有些價值!”
榕寧自嘲得笑了笑,溫清一向就是這樣的人,只是上一世自己看不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