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郝健回去跟那瘸子試探周旋,人家滴水不漏,就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話:“我可以給你們辦一個營業執照。”
窩草,當時郝健差點兒就拍板答應下來。
像他這種“盲流”,太明白營業執照的重要性了。
但郝健還是再次拍電報給李野,讓他這個大股東定奪。
畢竟在郝健看來,那個郭東倫實在是“太黑了”。
李野得到消息之后,也是一陣思量。
郝健等人對于營業執照的渴求,是因為對歷史大事的不明了,在李野這種看破迷霧的穿越者的眼里,最多再過幾年,營業執照就不值錢了。
80年,神州
預考也是高考(加更求票)
到了84年,神州呢?”
郝健“滿臉神圣”的從懷里摸出一個四四方方的小木頭盒子,
李野拿過來一瞅,使勁擦了擦盒子,道:“盒子不錯,哪來的?”
郝健笑著道:“在羊城閑著的時候,逛舊貨市場買的,我覺得只有這盒子,才配得上這枚公章。”
李野笑了笑,打開看了看公章,隨手揣進了自己兜里。
郝健看得眼皮直跳。
公章啊!82年的公章啊,知道代表著啥意義不?
行通天下!
只有帶公章的介紹信,才有諸多效力。
在郝健的眼里,這枚公章,是神圣的權利。
但李野自己揣兜里,他是一點怨沒有。
“小野,這幾天我們要去跟那個郭東倫的人接頭,然后就開始散貨,你說我們是不是防著點兒?”
靳鵬目不轉睛的看著郝健完成公章的交接,才跟李野聊起了自己的想法。
“防著誰?郭東倫?”李野淡淡的道:“他做的是供貨,我們做的是渠道,到時候見機行事,如果他要越線,那就一拍兩散。”
靳鵬點點頭,凝重的道:“那個郭東倫不簡單,我們在羊城備貨、發貨、辦執照,他從來不出面,也不讓我們知道他的關系到底是誰,
每一次需要他的時候,他都安排好,讓我們去找具體的辦事人員,我們摸不清他的底細路數,這以后在羊城那邊,豈不是全看他的臉色?”
“呵,都一樣啊!外地人來了咱的地盤,也不是要看咱的臉色嗎?”
李野笑了笑沒再多說什么。
都是地頭蛇,只不過人家玩的更高端罷了。
清水縣就這么大地方,關系簡單,跟盤根錯節關系亂如亂麻的羊城沒法比,再說李野現在的人脈段位也沒那么高。
他只是仗著有超前的見識、眼光,可以避開錯誤的死胡同,躲開吃人的陷阱坑,乘風順水,隱藏發育罷了。
而發育的重要一環,還是高考。
酒足飯飽,眾人散席的時候,郝健疑惑不定的跟李野說了句話。
“不過我總覺得,咱們這個大買賣,那個郭東倫并不怎么當回事兒,好像是在玩鬧。”
李野點點頭,若有所思。
嗯,也許他只是坐在輪椅上無聊,玩一個游戲而已。
但李野,又何嘗不是?
。。。。。。。。。
五月初,郝健和靳鵬終于從火車站拿到了貨物,開始一點點,小心謹慎的散貨。
而李野,也心無旁騖的準備82年高考的第一輪闖關——預考。
神州的高考預考制度,從81年開始,至89年結束,旨在減輕高考評判的巨大壓力。
百廢待興的年月,太多的人擠高考這條路,而相應機構處理能力有限,所以才有了這項殘忍的提前篩選制度。
像清水縣所在的這種平原地帶,人口稠密考生眾多,一輪預考篩選下來的考生,要超過三分之二還多。
也就是說,有超過三分之二的考生,沒有資格踏入高考的正式考場。
想想吧!苦苦讀書十幾年,到最后竟然連在高考考卷上寫個名字的資格都沒有,殘不殘忍?
所以,盡管李野主導的八人小團體,人人都有班級前十的實力,但在預考來臨的時候,還是心有忐忑的詢問李野。
“李野,我們在預考的時候,也要控分嗎?”
“是啊李野,這個分怎么控?控在多少分合適?”
這一次,李野也不好回答了。
他總不能說,你們就算是少考個一兩門,也能通過預考吧?
預考也是高考。
這種一錘子買賣的淘汰制晉級局,一個不慎翻了車,可是影響人家一輩子的事兒。
最終,李野只能拿自己做示范。
“我無法給你們做出指導,但如果預考的難度跟平時聯考差不多的話,我會控制在300分左右,你們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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