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換身新衣裳(家里跑水了,請假一更)
老路正抓住李忠發的手激動萬分,卻突然間聽到李忠發問到“衛生員”。
他愣了好一會兒,紅潤激動的臉色頓時變得憤慨萬分。
“好你個老東西,一見面就問衛生員?”
“當時我就看你是個兩面派,表面上勒令我們不許胡思亂想只能一心抗戰,背地里利用自己連長的職權討好衛生”
“”
老路的一通潑罵,可把李大局長給噴了個滿頭滿臉,搞的他面如鍋底下不來臺。
“你胡咧咧個啥?多大歲數了說話還沒遮沒攔”
李忠發一邊嚴厲叱喝,一邊沖著老路使勁歪嘴,猛打眼色。
老路看李忠發歪嘴的方向,發現了兩只豎著耳朵兩眼放光的小家伙,
尤其是那個文家的小姑娘,平時看著清清冷冷淡然恬靜,這會兒兩只大眼睛滴溜溜轉的那個快呀!
“咳昂~,”
老路咳嗽一聲,擦了擦眼淚,一本正經的看著李野問道:“老連長,這個叫李野的小家伙,跟伱什么關系啊?”
李忠發頓時得意起來,把李野扯到身前,昂起下巴道:“喏,這我孫子,京大的學生,去年東山省的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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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野連忙略微低頭,訕笑著做不好意思狀。
其實吧!李野多少能了解柯老師和文慶盛的心里想法。
善良這個東西,隨著身份地位的提高,會逐漸的被“理性”所壓制。
在激烈的競爭環境之中,在如履薄冰的情況之下,誰又敢依“善良”行事?
李野上輩子就是心存善良,所以才被死死的壓制在了底層好多年,等他的心慢慢變得冷硬的時候,卻又來到了這個世界,
這輩子他是掛逼,心里全是“千金散盡還復來”的理念,那心態又完全不同,所以這份寶貴的善良,也就始終不曾改變。
柯老師和文慶盛對李野多方面觀察,也發現了李野的這份特殊。
鵬城七廠飛速的膨脹,七寸刀鋒風頭日盛,少年得意鋒芒畢露,才是最顯心性的時候,但是李野,還是那個李野。
就這樣又有眼光、又有本事、又心地善良的孩子,不趕緊抓過來做女婿,還等著被別人搶走嗎?
兩口子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李忠發自然心里非常高興,不知不覺就多喝了幾杯,等到出了文家的門,都下午三四點了。
爺倆一邊往大院門口走,李忠發一邊對李野道:“我喝了不少,今天晚上你得幫爺爺撐一下子,那個路淮水酒量不淺,千萬別讓他把爺爺灌倒了。”
李野勸道:“爺爺你別叫人家路壞水,一大把年紀了,不好。”
李忠發卻道:“他姓路,名字叫淮水,淮河的淮,河水的水。”
“哦哦哦,”李野恍然明白,然后問道:“爺爺,那個路大爺以前是你的兵?”
“是啊!”李忠發突然間有些黯然:“你還記得去年我跟你說過,有一次部隊突圍,我們連負責斷后嗎?”
李野點頭表示自己記得,當初李忠發是信了老槐爺,才選了右邊的岔路,其余的人都走了左面,當時李忠發說他們都沒有回來。
李忠發嘆息道:“當初他們走了左邊的路,后來我以為他們都死了,沒想到還有活下來的”
“哦~”
李野看出了李忠發的情緒有些低落,便沒有再問,反正以后有的是機會再問。
不過爺倆到了門衛,卻發現路淮水不見了,替他看門的是個年輕人。
“小同志,請問路淮水去哪里了?”
年輕人站起來笑著道:“您是李同志吧?路師傅出去辦點急事,他讓我給您留個話,讓您給他留下住址,今晚上一定會聯系您。”
“哦哦,那我寫一下聯絡地址。”
>>李忠發在紙上寫下了自己住的旅店和旅店的電話號碼。
李家爺倆返回了旅店,等著老路聯系過來,今晚上合伙把他給灌倒。
但是左等右等,等到晚上七八點了都沒見人。
“爺爺,你沒聽人家說,那個路爺爺有急事嗎?不行你明天再過去問問他住哪里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