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蔣春燕還是理直氣壯的道:“喬大爺,您既然打小看著倆孩子長大的,那他們偷錢的毛病,您肯定知道吧?”
喬老頭一愣,遲疑的說道:“這倆孩子偷錢?不能吧?”
“怎么不能啊?”
蔣春燕來了勁兒,指著廖曉紅道:“昨天我包里的二十塊錢不見了,找半天都找不著,急的我上火最后您猜在哪里找到的?”
“嘿,十塊錢在曉凱的書包里,十塊錢在曉紅的鞋墊子底下,您說這孩子還這么小,就知道偷錢藏錢,要是不給他狠狠的改過來,以后還了得呀!”
“”
喬老頭和幾個鄰居不吱聲了,八十年代的小偷混混雖然比后世多一些,但誰也不愿意自家邊上住個小偷啊!
“我沒偷錢,弟弟也沒偷錢,那錢是我們自己的”
面對后媽的冤枉,姐姐廖曉紅終于開口辯解了。
但是蔣春燕立刻就懟道:“你那么小哪來的錢?昨天晚上問你錢從哪兒來的,你怎么一聲不吭死不開口呢?”
“”
廖曉紅眼睛濕潤,無奈的道:“因為那是小姨給我們的錢,你們總是跟小姨要錢,小姨說自己沒錢,如果知道小姨給我們錢,你們又要”
廖曉紅的話還沒說完,眾人看向廖敏杰兩口子的眼神就不對了。
葛倩跟著姐姐,也在這條胡同里住了很久,那些年受的委屈大家也都看在眼里,現在好不容易參加工作了,這兩口子竟然還找她要錢?
而蔣春燕也變了臉色,不等廖曉紅說完,就打斷道:“誰家的孩子自個兒拿錢啊?
五毛一塊的壓歲錢還交給父母存著呢!十塊錢你都敢自己藏起來,你說這話有人信嗎”
“孩子的錢是我給的,我也確實還有錢,但我就是不想給你們。”
“”
被撞的差點兒岔了氣的葛倩站了起來,咬著牙道:“我姐姐一共治病欠下了四百六十塊,我已經全部還給你們了,那二十塊錢是我給孩子吃飯的,你們讓孩子連續餓了三頓”
“誒誒誒,誰讓孩子餓三頓了,小倩你可別血口噴人。”
蔣春燕凌厲的看著葛倩:“我說葛倩,你以為你現在掙工資了,長能耐了,就有資格來沖著我們潑臟水了?
你在這個家里白吃白喝十幾年,欠下了我們多少錢?輕輕巧巧的兩句話就還完了?”
葛倩氣的滿臉通紅:“我吃你的了?我喝你的了?是我姐姐養的我,跟你有什么關系,你才來廖家幾天”
“我來廖家是沒幾天,但你姐姐掙的錢有廖敏杰的一半,你姐姐養了你,就相當于廖敏杰養了你,你翅膀硬了拍拍屁股走了我們不怨你,但你別再回來管老廖家的事兒啊!
你姓葛,不姓廖,整天挑唆著兩個姓廖的孩子跟他們親爸鬧矛盾,互相跟仇人似的,你干脆把他們都接走養起來算了”
“”
葛倩的嘴皮子明顯不是蔣春燕的對手,被蔣春燕的一番搶白懟的好半天回不過氣來。
但她深吸兩口氣后,眼神堅定的道:“好,我姐姐養了我二十年,這倆孩子我也養二十年,
這倆孩子我帶走,以后不花你們一分錢,你們也別想再動他們一根手指頭,再動一動我就跟你們拼命!”
“哈哈哈哈~”
蔣春燕用手指著葛倩,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我聽過孩子跟爺爺的,也聽過孩子跟姥姥的,跟姐姐的也算見識過了,還真沒見過跟小姨的呢!”
“你知不知道養兩個孩子有多麻煩?口糧怎么辦?上學怎么辦?你一個黃毛丫頭想把兩個孩子帶走?你先去問問你們單位領導愿不愿意吧!”
“他們單位領導愿意!”
在外面看了半天的李野終于走進了院子,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證。
“我是一分廠的副廠長,我們已經接受了葛倩同志的申請,愿意接受兩個孩子遷入我們單位,我們單位有口糧,我們單位也有學校,養兩個孩子,容易得很。”
“”
周圍的所有人都愣了愣,看著李野眼神古怪。
而蔣春燕愣了片刻之后,好笑的道:“我說今天葛倩怎么這么硬氣呢!原來是找了個對象撐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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