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伊蓮娜的一通解釋,就讓李野涼了半截。
“李先生,這種事很難證明的,你的員工要有不可置疑的證據,證明對方是惡意欺詐,要不然法官一定會判他們有罪”
“為什么?”
“因為法官要保護弱者,這是燈塔的文明基石之一。”
“”
李野在幾十年之后,聽聞澳城在一年之內判了好幾起qj欺詐案,本能的以為燈塔也是如此。
但是他估錯了時間,現在的燈塔還跟幾十年后的內地差不多,只是體驗服而已。
李野想了想,再次問道:“如果對方是沒有身份的偷渡客呢?移民局可以介入的嗎?”
伊蓮娜道:“如果是那樣的話,我有把握以繳納罰款的方式解決這件事。”
“好,我們再聯系。”
李野也不確定設局陷害老解和陳亞志的人是不是偷渡過來的黑戶,所以現在還要等待進一步的消息。
一個多小時之后,金哥和珍姐回來了。
金哥說道:“事情有些棘手,對方油鹽不進一分都不讓,所以肯定事有蹊蹺,我找了幾個熟悉的人側面打聽,有可能是姓陳的所為,但無法確定”
李野往唐人街深處冷冷的看了一眼,然后轉身就走:“確不確定的,咱們試試就知道了。”
吳炎看到李野走了,頓時追上來低聲道:“李野,咱們不能不救他們倆啊!我給你寫個欠條,以后保證還你”
李野哼了一聲道:“你放心,我保證救他們倆出來,但也要讓他們受兩天苦,長長記性。”
。。。。。。。。
李野帶著吳炎等人離開唐人街的時候,絕對不會想到,就在距離他們不遠的一處樓上,正有人透過窗戶監視著他們。
“陳姐,我剛才派人看過了,最后來的幾個人開的是賓利,所以他們未必是肥羊啊”
老虎和綿羊身上都有肥肉,但一個是可口的美味,一個是吃人的猛獸,撈偏門的眼睛必須要放亮一點,搞錯了可就要出大事。
“放心吧!這次做局的人沒案底,不管他們怎么應對,都要給我割下一塊肉來”
“是嗎?陳姐你真是高明。”
“賺錢而已,算不得高明。”
陳菊茗看著李野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了殘忍的弧度。
自從前年春節在京城被李野帶著李大勇、郝健等人羞辱了之后,陳菊茗就恨死了李野這幫人。
而這兩年她過的日子,也是一生中不堪回首的一段記憶。
本來她以為這輩子沒機會報仇了,沒想到李野卻送上門來了。
你以為我要的只是錢嗎?呵呵呵呵~
陳菊茗非常得意,所以當天晚上睡的很香。
但是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被一陣電話鈴聲驚醒了。
“喂?哦媽,你怎么這個時間打電話給我?家里有什么事嗎?”
“小茗啊!剛才有你的朋友突然到咱家來,說要找你幫個小忙”
“我的朋友?哪個朋友?媽你可別被人騙了,我現在在燈塔,能幫他們什么忙?”
“我也納悶呢!但是人家說有個親戚在舊金山的唐人街惹上了幫會,說你剛好可以幫上忙你現在不是做貿易嗎?怎么跟幫會扯上關系了?”
陳菊茗驟然握緊了手里的電話,有些驚惶的道:“媽你別聽他們的,他們一定是騙子,現在這年頭騙子太多了”
對面的陳母疑惑的道:“可是人家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你前些天跟我說的那個新男朋友,不就是姓喬嗎?這事兒我可沒跟別人說過”
“”
陳菊茗不知道費了多少口舌,才把自己的母親敷衍了過去。
她做這種撈偏門的買賣,不怕打打殺殺,也不怕阿瑟j察,就怕老家知道了她的底細,戳了他們老陳家的脊梁骨。
老陳家是書香門第,要是出了一個干這種生意的閨女,父母的臉都要丟盡了。
“姓李的,你真是混蛋不知道禍不及家人嗎?”
陳菊茗氣的七竅生煙,罵了半天的臟話,但是到了最后,還是不敢賭上自己最后的一點尊嚴。
于是她打電話給自己的手下:“給那邊透透風,讓他們拿一萬美元過來贖人。”
昨天晚上,金哥跟陳菊茗的人講價,是愿意出八千美元贖人的,所以陳菊茗認為一萬美元可以輕松拿下。
漫天要價,落地還錢,先試試對方的深淺,以確定是不是找上了自己的家人。
但是幾分鐘之后,手下卻打電話過來,氣急敗壞的道:“陳姐,那些人得寸進尺,竟然要我們倒找給他們錢,要不我廢他們一只手吧”
“”
陳菊茗頭都大了。
八成要壞了。
她只是撈偏門,不是綁票的悍匪,而且李野已經查到了她的家人,明擺著是在警告他。
你不講規矩,那咱就都不講規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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