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姚智軒一看要打起來,臉色頓時陰沉不定,他沒想到李野如此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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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是我的批判會嗎?
不過他也很果斷,只是略作思量,就轉身推門進了會議室。
李野知道,這家伙要么就是進去“惡人先告狀”,要么就是進去請示“外面有幾個技術人員想要進來,領導您看要不要讓他們進來”。
如果是前者,那么情況就有點嚴重了。
這證明剛才姚智軒“堵門”的行為,是跟那位曲司長的個人意志一致的,曲司長有打壓李野的意思。
而如果是后者,那就有意思了。
雖然機關內部很多人都擅長“利用僅有的權利最大限度的難為別人”,但沒有相關利益的時候,他們也不會無緣無故得罪人,
那么是不是尤莉背后那些人,跟這位姚智軒是利益共同體,都想要遏制一分廠的發展呢?
半分鐘之后,姚智軒開門出來,冷冷的道:“領導讓你們進去,但你們必須保證會場秩序,領導不問,你們不能隨意發。”
李野立刻明白,這小子剛才是自作主張的難為自己。
有仇不報非君子。
所以李野剛剛邁進會議室,就一邊走一邊笑著說道:“抱歉啊各位領導,我不是故意遲到的,只是剛才門口的那位姚同志不允許我們的技術人員進來,
可我尋思著今天可能會有技術方面的問題需要討論,技術人員不進來還討論什么?所以就耽擱了一會兒,實在對不起,希望各位領導理解。”
“”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姚智軒,其中曲司長的目光,尤其凌厲。
作為上位者,不能完全禁止自己的手下利用手里的權利,達成一點私人的意愿,但你不能把我給扯進去,現在你這么搞,別人還以為是我沒有肚量,刻意難為李野呢!
李野是那么好難為的嗎?
姚智軒的臉都嚇白了,他沒想到李野竟然這么大膽,這么不懂規矩?這么不成熟。
正常來說,當著曲司長的面,這么一點小事是不應該公然說出來的,因為一旦說出來,也是讓曲司長臉上難堪。
可李野還就不成熟了。
這就是有沒有依仗的差別。
姚智軒一路艱辛的爬上來,一步一步都很小心,對各種規矩了如指掌,利用規矩的本事爐火純青。
但他忘了,規矩從設立之初,就是給沒有依仗的牛馬設置的。
李野上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做牛做馬,這輩子他吃你這一套才怪。
姚智軒急忙解釋道:“是這樣的,我沒有阻攔這幾位同志,只是進來匯報的時候,他們就等不及了我怕他們太過激動,進來之后影響到各位領導開會”
姚智軒這個解釋非常牽強,因為剛才外面的聲音大家都聽見了,你要是一開始沒有阻攔,立刻進來匯報,人家會吵吵起來嗎?
曲司長又看向了李野。
這時候李野就不能揪住不放了,曲司長的面子還是要顧及一下的。
所以李野就笑著說道:“姚同志你真的多慮了,只要是不涉及到技術方面的問題,我們這幾位同志保證不發一,絕對不會影響到各位領導討論問題。”
曲司長點了點頭,對著姚智軒揮了揮手。
姚智軒如蒙大赦,趕緊出去,從外面把門給關上了。
不過就在李野以為這件小事結束了的時候,會議室內的一位老者卻笑著問道:“照這么說,如果涉及到技術方面的問題,你們是要跟諸位領導辯論一下嘍?”
李野直接問道:“這位老先生,請問您怎么稱呼?哪個單位的?”
“老先生可不敢當。”
老者輕笑著道:“我姓夏侯,只是清大的一個教書匠而已。”
李野瞇了瞇眼睛,淡淡的說道:“那依這位夏侯教授的意思,我們不應該辯論,而是乖乖的裝成啞巴,任人宰割才合你的心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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