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不讓我們進去?你們單位里面有什么見不得光的東西怕讓人看見?”
(請)
真是陰險
“你看不懂墻上的說明嗎?我們是合資技術企業,有技術保密制度,閑雜人等禁止入內。”
“你們廠都不是軍工企業,有什么資格制定技術保密制度?我是記者,我有采訪權,我有責任和義務揭露和監督社會上的不公正現象”
“”
不得不說,八九十年代的記者,比幾十年后的后輩們要硬氣的多,幾乎都有一顆勇于揭露黑暗的心。
想想這個年代,很多記者都有深入虎穴的膽量,也配得上他們的硬氣,應該值得世人敬佩。
不過要是揭露到李野的頭上他也是不愿意的。
李野走進接待室,很冷靜的道:“法律對采訪權有明確的定義,新聞工作者在法律不禁止的情況下,擁有在任何公共空間搜集新聞信息的權利,
你們確實有權,要求法律規定的有義務公布信息的采訪對象提供真實、準確和全面的相關信息,
但是法律還規定,你們的采訪權要受到來自國家公權法律和民事私權法律的限制。
我們一分廠內部不是公共場所,我也不是法律規定有義務公布信息的采訪對象,所以按照法律規定,你們的采訪權在我們這里是必須要受到限制的。”
“”
李野的幾句話聲音不高,語氣也非常平靜,但是卻立刻就把接待室內的吵鬧聲給壓制了下去。
尤莉冷冷的看著李野,森寒的目光就像野獸一般盯著李野。
李野有種感覺,要不是楊小秀手里有攝像機,尤莉都有可能沖過來咬自己一口,她身上的恨意實在是太濃烈了。
李野能夠理解尤莉為什么會這么恨自己。
就算她有所依仗,能夠擺脫法律的制裁,但是以后也很難再像之前那樣如魚得水的混跡在內地的學術圈了。
誰特么也不是傻子,跟你親密互動一下,竟然有蹲大牢的風險,估計某項功能都會出現暫時性缺失的情況。
而這一切,都是從夏侯青志等人開始算計李野之后發生的,你要說跟李野沒關系小仙女怎么可能相信?平地摔個跟頭,她都要怪路不平呢!
尤莉對著李野咬牙切齒,但是卻一直沒有說話。
而她身邊的一位女子按捺不住了,對著李廠長就問道:“請問你是李野嗎?”
李野點點頭:“是的,您是哪位?”
對方沒有回答李野的問話,而是指著楊小秀手里的攝像機問道:“李廠長,你這是在侵犯我們的肖像權。”
李野輕輕一笑道:“如果你們覺得不合適的話,我現在就銷毀里面的錄影帶,但是也請你們離開。”
“”
女子愣了愣,然后道:“為了公平起見,我們待會兒需要帶走一份拷貝。”
李野道:“為了公平起見,你不應該先表明你的身份,出示你的工作證嗎?”
“你好,李廠長是吧?我是xx報的記者,這是我的證件”
女子拿出一個小本本,在李野和黃夢佳等人面前晃了兩晃,然后就收了回去。
李野下意識的皺起眉頭,而黃夢佳已經不悅的道:“這位記者,你要么就不要出示工作證,既然出示了就好好出示,隨便晃一晃誰看得清啊?”
女記者瞥了瞥黃夢佳,然后問向李野:“李廠長,你的員工說沒有看清我的證件,你看清了嗎?”
李野淡淡的道:“你認為我應該看清嗎?”
女記者笑了笑,然后突然嚴肅的道:“李廠長,剛才我的證件距離你那么近你都看不清,那么當初在高原上,你又是如何在距離公路超過五百米的距離上,看到尤莉同志下河洗澡的呢?”
李野很詫異的道:“你大清早的在我們單位門口大吵大鬧,就為了澄清這個問題?”
“這是個很嚴重的問題”
女記者嚴厲的道:“就在最近,李廠長你多次散播有關尤莉同志的謠,已經對尤莉同志的生活和名譽造成了非常惡劣的影響”
“說完了嗎?我所說的一切都是事實,至于造成什么樣的影響,那是因為事實本身而產生的反應,”
李野不耐煩的打斷了女記者的敘述。
對方的這些話術放在八九十年代,肯定是非常新穎的,但是李野在幾十年后聽的太多了,耳朵都聽出老繭來了。
可是女記者立刻就道:“可是你明明連我的證件都看不清”
“你怎么知道我沒有看清?”李野冷笑著道:“你叫魯秀月,記者證編號是0127,你證件照片的右上方是一塊鐘表,時間是九點十五分
另外你的照片上是單眼皮,你現在卻是雙眼皮所以你到底是做了手術呢?還是孿生姐妹頂替了?”
魯秀月愣愣的看著李野,好長時間說不出話來。
怪不得尤莉會在這種人手里吃虧,她剛才明明看的清清楚楚,卻故意裝作沒看見,真是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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