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姆赫布得知他們是來自努比亞的貿易官后,他眨巴了一下眼睛。
隨后,他抬起手,語氣恭敬不失穩重:“還請幾位請稍等片刻,眾位乃是重要賓客,我需向圣埃及之宰相稟報此事。”
聽到“宰相”二字的時候,努比亞的三位貿易官也躬身致意。
“那就有勞了。”
說完,他轉身快步離開屋子,直奔卡穆爾的所在之處。
來到卡穆爾面前,雷姆赫布立刻單膝跪地:“卡穆爾大人,剛才那三人自稱是努比亞的貿易官,想與圣埃及進行合作,是有關貿易之事。”
“圣法老陛下果然料事如神,他們剛進圣埃及之境,您便已派士兵盯著了。”
他抬起頭,眼中滿是敬佩,語氣中甚至還帶著幾分激動。
畢竟,他們誰都不知道有外人進入了圣埃及。
這消息是林珂告訴了卡穆爾的,也是林珂讓卡穆爾派人盯著的。
卡穆爾這時坐在木椅上,手持一卷莎草紙。
他聽聞雷姆赫布的話,只是微微一笑,臉上皺紋舒展,透出幾分慈祥。
隨后,他放下紙卷:“雷姆赫布,起來吧。”
“圣法老陛下洞察秋毫,這對于圣法老陛下而,不過就如飲水呼吸一般簡單。”
“你年輕,還不知曉圣法老陛下的深謀遠慮。”
說到這里,卡穆爾略微將抬起腦袋,看向天空,好像是回憶起了什么。
“當年圣法老陛下還未繼位之時,開羅城的太陽數日沒見過太陽。”
“在圣法老陛下在戰火中宣布成王之后,一切才漸漸好轉起來。”
卡穆爾淺淺吸了一口氣,表情又變得慈祥了許多。
“在圣法老陛下驅逐了開羅城內的敵人之后,敵人便千方百計想盡辦法,想要攻占我們的王都。”
“那時,甚至還有敵人的間諜威脅著圣埃及的子民悄悄摸進來,想要燒毀圣埃及的糧草。”
聽到這里,雷姆赫布的眼睛用力眨了幾下,他直勾勾的看著卡穆爾的眼睛,想要知道事情的后續發展。
“那時城中無人察覺,希伯來人打扮成了埃及子民的模樣,若是不細看,是根本沒法發現的。”
“要知道,那時,甚至還是夜晚。”
雷姆赫布正單膝跪著,但他聽得仔細,不知不覺,就連他的膝蓋也略微抬起了幾分。
卡穆爾只是示意他起身,然后繼續。
“可圣法老陛下卻早已看破,他將計就計,將那些賊子全部包圍,最終一個不剩全被拿下。”
“就連那位被希伯來人脅迫的埃及子民,也被圣法老陛下救了下來。”
“圣法老陛下甚至沒有追究那位埃及子民的責任,這也是后來,為什么許多圣埃及士兵寧愿戰死也不愿被俘虜,更也不愿背叛圣法老陛下的原因。”
雷姆赫布站起身,眼睛瞪得圓圓的。
那是崇拜。
“可卡穆爾大人,圣法老陛下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他怎能連這等隱秘之事都了如指掌呢?”
雷姆赫布的聲音里滿是好奇,甚至有些急切,就像個孩子在追問長輩。
卡穆爾聞,只是微笑著輕輕搖頭。
他深吸了一口氣。
“孩子啊,圣法老圣法老陛下的力量與智慧,遠在神明之上。”
“豈是我等所能揣摩猜測的?”
“當年之事,我只知圣法老陛下胸有成竹,至于如何識破,連我也未曾窺得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