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猙在地鐵上消耗能量太大，休息了幾天，去找江小水時才知道她閉關了。

他正在辦公室開會，聽屬下匯報這兩個月劇院的異常情況，這時候接到順風小哥的電話。

潘猙讓人把包裹先送到倉庫，晚點他去拆箱。

江小水送過來的，必然不是凡物，或許會有大用。

兩個月前，海市劇院傳說鬧鬼，接連有兩個演員在同一時間段，同一個地點自殺。

他過來看過，并沒有鬼怪作祟。

一般情況下，枉死的人魂魄會留在原地一段時間，他過來之后根本找不到死者魂魄，說明已經魂飛魄散。

劇院也找心理醫生和刑偵專家看過，排除心理異常和他殺。

兩人一男一女，互不認識，一個是話劇演員女主，一個是男歌手。兩人都是二十四五，事業蒸蒸日上的年紀。

兩人出了死亡地點和時間，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

隧道事故發生后，他本想找江小水來看一看，是不是有異常。

偏巧江小水閉關，他想著他鎮守在這里，有他的罡氣在，任何邪祟都不會輕舉妄動。

沒想到，這兩個月又發生了一起自殺案，幸好他發現得及時，扣下了自殺男孩的魂魄，人送到醫院后只留下一絲生命體征，現在靠儀器吊著性命，醒不過來。

他叩下的魂魄也萎靡不振，隨時有魂飛魄散的風險。

既然江小水醒來就好辦，看來明天要再去一趟酒店，求江小水過來幫忙。

……

江小水洗了個澡出來，傅冥淵正在客廳坐著批閱文件。

已經是傍晚時分，房間里沒有開燈，落地窗外的夕陽余暉灑在他的肩上，平板電腦的光澤倒映在他的鏡片上。

見江小水出來，他迅速給文件收了個尾，摘下眼鏡：“我聽服務員說你醒了，這么久沒吃飯，餓不餓，我讓廚房做了海鮮粥。”

他面前擺著一個陶瓷湯盅，正在酒精加熱，滿屋里都是海鮮的香味。

江小水其實不怎么餓，吸收那么多魔氣，至少能保她兩天不餓，明早再吃也行。

可不知是不是這一碗海鮮粥足夠香，還是認真工作的傅冥淵看起來有幾分秀色可餐。

她輕輕吞了一口口水，把“我不餓”咽回去，張口道：“吃點也行。”

她坐下來，打開溫熱的湯盅，瞬間就被鮮香的味道捕獲。

這次打坐之后，江小水的臉上竟然鮮少的露出疲憊之色。

夕陽余暉在發絲上灑下一片橙色光暈，女孩的半邊臉埋在陰影里，露出來的唇色淺粉，眉宇低垂。

食物進口的時候，她這才露出從前的快樂天真的樣子，兩眼瞇起，眼神帶光。

“這次損耗很大？”

江小水秒懂他問的什么，應該是她撕裂空間，把列車轉移的事。

她道：“還好，撐的。”

消化魔氣比較費勁。

蕭老登干什么不行，非要入魔，留下這么多魔氣讓她來收拾爛攤子。

如果留下的是靈氣，這地方早被修士們占完了，根本留不到今天。

說白了，末法時代靈氣不足，還不是先人用得太多的緣故。

傅冥淵猶豫片刻，從指尖冒出一團青黑色，張牙舞爪的氣息，它們像是被困在一個八角籠中，只能試探向外探出觸角，下一刻就會被按回去。

“這是什么？”

江小水錯愕地看著面前一團煞氣：“煞氣，你能控制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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