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稚歡目光落在a四紙上,記錄得非常簡單,三輪車運尸案。
“三輪車運尸案,之前查過幾次都沒有什么線索,只能找到死者最后出現的位置,是在郊區的一處釣魚圣地。”
“當時有釣魚的人看見了他,還跟他打了招呼,之后這人就不知所蹤,在被發現的時候,就在那堆行李里。”于沐陽說道。
夏稚歡微微蹙眉。
“兇手是在火車站找了一個三輪車,讓三輪車夫幫他把行李運送到一處住宅,為了讓車夫放心,兇手提前給了他錢。”
“于是車夫就按照兇手給的地址去找那處住宅,結果到了后,里邊只有一個女主人在,女主人以為是自己丈夫讓人送回來的行李,就接收了。”
“車夫是好意,想幫著女主人把東西搬到房間里去,結果他進門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行李也摔在了地上,當時地上就染出了一坨血花。”
“兩個人意識到不對立刻就報了公安,公安過來檢查的時候,發現行李里放的是一具已經面目全非的尸體。”
于沐陽嘆了口氣。
“我那個時候看到這個案子,就想著能不能把這個案子破了,到底是什么人這么兇殘?”
“從火車站讓人把尸體運走,尸體是坐火車運過來的,還是那個人專門到火車站去拋尸的?”
“當時車夫被嚇得病了好幾天,聽說后來三輪車直接就扔了,賣都沒敢賣,自己家里損失也挺大的。”
“他當時也沒說清楚那人長什么樣子,他就只記得一雙眼睛,多余的啥都說不出來,所以這個案子就一直到現在都未破。”
“三年前沒人去找我娘幫忙做畫像嗎?”夏稚歡問道。
“倒是想,宋老師這么忙,全國各地走,也不能所有的案子都讓她經手,加上這個案子也不是咱們這邊轄區的,就沒來找宋老師。”
“不是咱們轄區,你是在哪看到這個案子的?”夏稚歡問道。
“我不是喜歡各個地方竄,無意中看到的,就挺感興趣的,深入調查了一下。”
“不過我爸不讓我動這個案子,說這個案子沒有線索,死者的身份又比較特殊。”
“他是個孤兒,平時也沒有什么朋友,雖然工作還可以,日常接觸下來,也就是他的工友們,大家說他跟誰的關系都不親近。”
“但他這個人做事認真負責,跟工友們也沒有什么沖突,他就是單純的不愛跟人交往,說起來這也不算啥大毛病。”
“所以大家都看不出來誰跟他有仇,能下此狠手。”
于沐陽抬頭看向夏稚歡。
“你有啥思路嗎?”
“你這是把我當成神探了,這張紙上只有簡單的案件記載,其他什么都沒有,我就這么看看就能有思路,那就沒有案子在我手上破不了了。”夏稚歡說道。
于沐陽樂呵呵,“在我心里你就是神探。”
“離我遠點。”夏稚歡嫌棄地推開于沐陽。
“如果我娘接手這個案子,最先做的就是找之前的三輪車夫,詢問他雇主的長相,那個人極有可能就是兇手。”
“三輪車夫被嚇得不輕,現在不要說詢問情況,就跟他提起當年的事情,他整個人就開始抽搐了。”
于沐陽撓撓頭。
“咋的,你去找人家了?”夏稚歡問道。
于沐陽點點頭。
“我還沒說啥呢,他就差點抽過去,害得我被我爸罵了好長時間。”于沐陽小聲說道。
夏稚歡神色凝重。
“有些人在強烈刺激下,心理上會留下很嚴重的創傷,這種創傷是很難治愈的,所以他根本沒有辦法面對當初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