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誠駐足。
腦中又閃過了那雙布滿擦痕的手,和分外平靜的面容。那是一種極大的反差。令人不可忽視。
......
直到宴會結束,眾人都沒能再等到程念影等人回來。
有些貴婦人還等著機會與程念影說話呢,誰知一句話也沒撈著,也有人對郡王和太子的離去感覺到失望。
最面上無光的當屬世子妃,她分外疲累地送走了賓客們。
她以為今日丈夫又要與她談論小叔子府中的事,但傅誠只對她說:你也累了,早些歇息吧。
*
彼時昭寧公主已經與太子一同回到了宮中。
太子哥哥。昭寧公主出聲叫住他,今日究竟發生了什么丹朔郡王妃,你對她......
孤能對她做什么太子不耐打斷,昭寧,你還沒對傅翊死心當初父皇就已經一口否決了你。公主駙馬,絕不能是朝中重臣。
昭寧公主垂著頭,有些可憐地用足尖反復碾過地面:將來的事,誰說得準呢
太子怔了怔:也是。
若他登基,第一件事便是貶謫傅翊。
失去了仕途,管他是做駙馬還是郡馬
只是不知那時候,傅翊那妻子,可還有容身之處
太子想著想著,腰腹間又火燒火燎起來。
他覺得自己興許是有病。
又不是沒被女人摸過......何至于此時還有這樣大的反應
太子不愿再與昭寧公主說話,匆匆指揮太監推了自己回東宮。
回到東宮,側室抹著眼淚來脫他外衫,剛脫到一半,側室就嚇得大呼小叫起來:太子......太子怎么受這樣重的傷
太子對鏡一照。
腰腹上青紫一片。
那幾拳留下的傷痕,此時方才顯露出來。火燒火燎感正是由此而起。
太子:......什么浮想聯翩霎時煙消云散。
行吧,至少說明他沒病吧。
他側著身子要去臥倒歇息,但這會兒不管怎么動都扯著疼。
小娘皮夠狠!他在心底罵了句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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