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有人踢他,而是一陣香氣飄來,就聽五姐姐說:「是我,四哥剛進宮,這會子應該在和皇祖母說話呢。」
胤禵睜開眼,怯怯地看了眼姐姐,再回眸,果然不見四哥的蹤影。
「七姐姐出宮了?」
「托你的福,這下好了,就剩我還沒見過小侄兒們。」
胤禵低下頭說:「我和十三哥也只見了弘暉。」
溫憲問:「一會兒四哥來,你怕不怕?」
弟弟好不服氣,毛躁地說:「可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溫憲笑道:「額娘要你罰站多久?」
胤禵搖頭,輕聲道:「額娘沒罰我,額娘問我怎么了,我不知道,就求額娘讓我清醒清醒,是我自己要罰站的。」
「你可真行。」
「可是姐,我……」
溫憲說:「走吧,姐姐送你去書房,先好好上學。」
胤禵莫名有些不安,率直地問:「姐姐你真不是來看四哥教訓我的?」
溫憲大笑,忽然覺著弟弟可憐,揉一揉他的腦袋說:「不在這會兒落井下石,往后我才能毫無顧慮地欺負你啊,你可別把我當好人。」
可胤禵知道,姐姐是疼他。
于是,在溫憲的霸道要挾下,胤禵跟著姐姐走了,不論如何,今日的課業不能落下。
消息很快就傳到寧壽宮,剛好阿哥們請安告辭,德妃送孩子們出來,留下胤禛說話。
「若遇上胤禵,不要教訓他,今日過節,有什么事之后再說。」
「兒子記下了。」
德妃道:「弟弟是年紀小,偶爾心浮氣躁克制不住,你呢?」
胤禛大窘,躬身道:「額娘,皇阿瑪……教訓過兒子了。」
德妃板著臉道:「怎么,你阿瑪教訓過,我就問不得了?」
胤禛可不愿落得和弟弟一道去屋檐下罰站,干咳了一聲:「額娘,您、您不是說,今日過節,不罵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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