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阿哥,您怎么在這兒不回去?」
就在九阿哥語塞,不知如何回答這些話時,門外傳來了小太監的聲音,知道是胤禵在外頭,他頓時惱火,覺著老十四是來看他笑話,起身就沖了出來。
胤禩趕緊跟上,在屋檐下拽住了胤禟的胳膊,但見十四站在臺階下,正望著這邊。
他按住了沖動的九弟,和氣地問:「胤禵,做什么在這里曬太陽,天越來越熱,仔細中了暑氣。」
胤禵卻一臉認真地說:「我想找九哥教我算術題,近來新學的算術,我很多不明白。」
所有人聽見這話,都是同樣的驚訝,連趕來的胤祥,都吃驚地停下了腳步。
且說今日萬里無云,一上午明晃晃的太陽曬下來,午后十分悶熱,四阿哥府里,弘暉睡得很不踏實,哭鬧不止。
聽奶娘說小孩子都怕熱,毓溪便抱著兒子到屋檐下晃悠,微風徐徐,弘暉終于安靜地伏在額娘肩頭睡去了。
只見管事從院門下進來,青蓮迎上前說了幾句話,不久便拿著一封信回來,說是四阿哥的要緊信函,不宜放在書房,先送來請福晉收著。
毓溪看了一眼信封,見是湖北來的信,猜想該是年遐齡的回函,便跟著青蓮進門,將兒子交給乳娘,親手將信函收好。
「奴婢還聽了一件事,是宮里傳出來的。」
「怎么了?」
「今日八阿哥去書房,將九阿哥重責,打得可狠了。」
「他們兄弟向來走得近,八阿哥管教弟弟,應當應分的。」
「可咱們十四阿哥忽然跑去,正兒八經地求九阿哥教他算術。」
毓溪這才抬起眼來,有了興致:「十四弟,向九阿哥求教?」
青蓮笑道:「是啊,多新鮮的事兒,這會子宮里都傳遍了,據說九阿哥答應了,八阿哥還看著九阿哥給十四阿哥講題。」
毓溪道:「聽聞九阿哥精于算術,皇阿瑪曾多次夸贊,咱們十四弟是會找先生的,管他什么恩怨呢,先學了本事再說。」
青蓮卻有所顧慮:「萬一九阿哥亂教一氣,讓十四阿哥往后鬧笑話,如何使得?」
毓溪搖頭:「不能夠,九阿哥自己都知道,皇阿瑪看重他算術好,他若把胤禵教笨了教壞了,豈不是暴露自己的陰險小氣,反之十四阿哥學好了,他能到處讓人知道,是他的功勞。我若是他,一定選后者,何況,還有八阿哥替他把著分寸呢。」
青蓮感慨:「咱們十四阿哥,可真是個叫人捉摸不透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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