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心饜足后,被伺候妥帖,胤禩愜意地閉上眼,八福晉小心翼翼躺下,如往日那般高高抬起了雙腿。
“在日子里?”
“算是吧,我近來覺著身上熱乎乎的,大夫和張道士都說,最宜有孕。”
胤禩微微皺眉,大夫也罷,那張道士……他不禁問:“你與那姓張的,也談論這床笫產育之事?”
八福晉淡淡地說:“豈能無遮無攔地張口就來,自然是謹慎對待的,我好歹是八貝勒福晉,這些體面尊貴,我自己比旁人更在乎。”
胤禩顯然還是反感且厭惡的,但方才還算盡興,他所求是有個兒子,橫豎那姓張的也不敢出去亂嚷嚷,既然霂秋沒覺著丟人,就由著她去吧。
八福晉則道:“四福晉早年不也去廟里燒香拜佛,還鬧得風風雨雨,我可比她更謹慎些,你不必介懷。”
胤禩道:“那是三福晉散播謠,而她如今收你的銀子,拿人手短,沒有她興風作浪,你才覺著無人在意,實則也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你,千萬小心些吧。”
八福晉閉著眼,冷冷地說:“正因如此,你更該放心,我但凡對不起你,早被架起來浸豬籠了。”
“霂秋……”
“是我重了,莫怪。”
胤禩無奈地一嘆,說道:“今晚,本是有好些話與你說的,何必這樣冷冰冰的。”
八福晉倒是爽快:“什么事商量?”
胤禩便提起了晌午在永和宮的相聚,提起了四哥為胤禟謀了接見沙俄使臣的差事,說胤禟雖然接了差事,可滿腹委屈,不明白老四怎么就混得那么好,今晚借著醉酒,在他面前大哭一場。
八福晉道:“都是皇帝的兒子,九阿哥還是寵妃之子,生來就心氣高于常人,難道他不想當太子,難道他不想當皇帝?可九阿哥聰明,自知單打獨斗,又碰上粗枝大葉紙老虎般的額娘,是沒指望的,他才來與你親近,不論是要扶你上青云,還是借你上青云,都是野心不是嗎,他怎么能服四阿哥呢。”
“借我上青云?”
“九阿哥我不好說,胤禩,十四阿哥,你千萬提防著,永和宮的兒女,能圖你什么,他們能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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