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問:“你和胤禛怎么想的?”
毓溪被問住了,沒等回答,就傳來弘暉的哭聲,他似乎沒被伺候舒坦,似乎是才醒了脾氣大,好在奶娘是能讓他安心的人,很快就哄好了。
“額娘,弘暉他還不能十分懂事,可宮里的奴才會看在您的面上,格外優待他。”毓溪說道,“其他孩子若有不服,難免生出矛盾,而皇孫之間爭執打架,與胤禵他們兄弟之間是不同的,出了事可大可小。額娘,倘若皇阿瑪不急著將弘暉接入宮里念書,胤禛和我就還想讓弘暉在家多念兩年書。”
德妃道:“我聽溫憲說,那么冷的天,你還要求弘暉日日早起去書房,就是為了進宮念書做準備。”
毓溪頷首:“教弘暉規矩,是胤禛和媳婦的責任,但心疼兒子,不愿他過早被天家的人情世故浸染,是媳婦的私心。”
德妃問:“要是有一天,孩子們一處玩,小哥哥們問弘暉為何不進宮念書,孩子要是答不上來,萬一遭嘲笑欺負,你會不會后悔?”
毓溪想了想,說道:“會因此就欺負人的孩子,即便弘暉日日與他們一同念書,他們也會找其他麻煩和弘暉或是其他孩子過不去,防不過來。真有一天,弘暉因此遭欺負,我心里會難受,但不后悔,也會教著弘暉如何反擊回去。”
德妃道:“好,額娘會轉達給皇阿瑪,只要不耽誤弘暉念書,在家里還是在宮里,并沒什么區別,至于人情世故,本就不是教出來的,在哪兒學都是學。”
毓溪躬身謝過額娘的體諒和理解,剛好念佟也醒了,而弘暉洗漱罷了跑回來,就霸占著阿奶,不讓姐姐來親近。念佟被乳母帶去洗漱,他又惦記姐姐,巴巴兒地跟著去,連阿奶也不要了。
毓溪攙扶額娘出門往太后那兒去,路上輕聲道:“額娘,您可知太子妃她……”
德妃頷首:“自從那日太子當眾斥責太子妃沒照顧好弘晳后,太子妃就再也不管皇長孫的事了,宜妃娘娘她們都說太子妃有氣性,只有你們皇阿瑪為此難過了好一陣。”
毓溪問:“皇阿瑪是怪太子妃了嗎?”
德妃搖頭:“皇上是心疼兒媳婦,可他做家翁的,能怎么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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