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廣漢新收的那幾十個小弟,一個個看到這一幕,卻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他們就是一群街頭的爛仔,在別處混不出頭,才會過來跟著謝廣漢這個過氣大哥,要是能在別處混起來,人家不去找陳江河混,何必要找你謝廣漢。
謝廣漢自已都還沒爬起來,動手拼了命,也沒法讓他們上位,他們就算有這個膽量,謝廣漢也拿不出利益讓他們拼命。
更不用說這些混子,絕大多數都沒有這個膽量。
大廳里的那些客人看了,一個個心灰意冷,謝廣漢果然不如以前了,沒牙的老虎,就是一條狗啊。
“嘭!”
謝廣漢陰沉著臉,猛的抓起一瓶酒,狠狠砸在地上。
“夠了,朱洪波,你到底想怎么樣?”
謝廣漢死死盯著朱洪波怒吼。
“呵呵,漢哥,別生氣,生氣只會顯得你無能!”朱洪波不屑一笑,慢悠悠道“我今天來,是奉子剛老大的命令,祝賀你新店開業的,子剛老大說讓我送你兩個花籃,我看你這里也不缺花籃,就不用送了!”
“那你替我謝謝張子剛!”
謝廣漢冷冷的說道。
“呵呵,都是老朋友,應該的!”朱洪波抽了一口雪茄,吐出煙圈,隨意道“還有一件事,你這凡爾賽宮的名字,子剛老大很不喜歡,你什么身份,子剛老大什么身份,就憑你也想跟他打擂臺?”
“你把凡爾賽宮的名字改了,我拍拍屁股就走人!”
謝廣漢臉色一變,臉上青筋跳動,他沒想到張子剛會這么狠,這就是直接把他的臉面撕下來,扔在地上踩。
開業第一天娛樂城就改名,那傳出去,謝廣漢就徹頭徹尾的變成笑話了。
“我要是不改呢?”
謝廣漢咬著牙死死盯著朱洪波。
“不改,老子今天就讓你關門大吉!”
朱洪波猛的把手里的雪茄往地上一砸,他身后的混子直接拿出家伙,指著大廳里的客人。
“看什么看,滾蛋,全都給老子滾蛋!”
一個個混子大吼,直接清場。
那些客人早就快被嚇尿了,一個個倉皇起身,急匆匆逃走。
轉眼間,熱鬧的娛樂城就變的冷冷清清,只剩下一片狼藉。
今時不通往日了,朱洪波一句話,是真的能讓謝廣漢關門大吉。
謝廣漢眼睛血紅,喘著粗氣。
他原本以為,自已當年是大哥,現在出來,多少還是有些面子的,可現在發生的事清楚的告訴他,落毛的鳳凰不如雞。
虎落平陽就該被犬欺。
他謝廣漢現在就是一條喪家之犬。
“大哥!”
周瘸子的眼睛也紅了,抓住腰間的刀,就想拼命。
只要謝廣漢一句話,他就是拼了命,也要捅朱洪波一刀。
謝廣漢一不發,猛的大步向凡爾賽宮外面走去,凡爾賽宮巨大的霓虹燈招牌異常的刺目。
他抬頭看了一眼招牌,撿起附近的半塊磚頭,忽然轉身,狠狠扔出手里的磚頭,轉頭飛上半空,重重砸在霓虹燈招牌上。
嘩啦!
霓虹燈招牌碎了一地,頓時有半個字不亮了。
“洪爺,現在可以了吧?”
謝廣漢喘著粗氣,死死盯著朱洪波。
“哈哈哈哈,漢哥,能屈能伸,這聲洪爺我喜歡,十年前可聽不到你這么叫,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今天這面子我給你!”
朱洪波直接囂張無比的拍了拍謝廣漢的臉,大笑起來,“子剛老大讓我帶句話給你,你關了十年出來,想在平江區找食吃,想掙錢,可以,但這個錢,你只能跪著掙!”
“聽話,你就吃點殘羹剩飯,不聽話,讓你屎都沒得吃!”
“走!”
朱洪波張狂的一揮手,轉身坐進皇冠轎車,他的那些手下一個個神色桀驁的盯著謝廣漢,記臉不屑,跟著上車。
五輛皇冠轎車引擎轟鳴,閃著大燈,囂張的從凡爾賽宮門口開過。
轉眼消失在街頭。
“漢哥,槍給我,我去干了他,大不了一命換一命!”
周瘸子紅著眼睛,猙獰的說道。
謝廣漢深吸一口氣,又吐出一口濁氣,搖了搖頭,“我現在就是一條喪家之犬,狗被人踢兩腳,咬回去,就是找死!”
“我想吃肉,不想吃屎,也不想死!”
“除非,能把踢我的人都咬死!”
謝廣漢平靜的看了周瘸子一眼,轉身回到凡爾賽宮。
凡爾賽宮里面,客人已經逃之夭夭,就連謝廣漢這幾天收的那些小弟,都跑了一大半,只剩下少數幾個人,還待在娛樂城。
“走吧,讓事!”
不遠處,陳江河坐在一輛面包車里,隨手把煙一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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