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用內線電話把馮懷章叫進了辦公室,把包松智小孩子的事情告訴了馮懷章。
馮懷章一聽,立馬說道:“縣長,這事我去辦,你放心吧,我和一中校長熟悉,我會把你的意思轉達給他的。”
小縣城還真是一個熟人社會,馮懷章領會了陳默的意思后,立馬就離開了縣長辦公室,直接去了縣一中。
而楊燁這個時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包松智出了問題,他給包松智打電話,電話通著,卻沒人接。
楊燁氣得罵娘,說好明天公布田家良跳樓的自殺通稿,都到了晚上了,這貨不接電話,不匯報明天的通稿如何發布?這貨到底想干什么?
楊燁煩燥地發了會兒呆后,抓起桌上的內線電話,把應強叫到了他的辦公室。
應強很快敲門而入,看到的就是楊燁神不對時,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但他還是恭敬地問楊燁道:“楊書記,您找我有事是嗎?”
楊燁抬眼看了看應強,目光復雜,應強畢竟是田家良推薦給他的聯絡員,平時楊燁的事情都是田家良在辦,用到應強的時候,也就是端茶倒水的小事。
現在,楊燁竟然發現身邊無人可用了,而且徐淮存能不能挺住,他一點底都沒有。
偏偏在這個時候,包松智不接電話,楊燁不惱火是假的。
“小應,包松智那邊出了問題,電話不接,明天田家良的通稿怕是要出變數。”
應強一聽,怔住了。
田家良于應強來說,是他的伯樂,可楊燁說田家良是自殺的,包松智也說是自殺的,應強心內就算是犯了嘀咕,他一個小小的聯絡員,還敢質疑什么呢?又能質疑什么呢?
現在楊燁把自己叫進了辦公室,劈頭蓋腦砸給應強這句話,他真的不知道如何應對了。
可應強清楚,他不能不說話。
應強小心翼翼地看著楊燁回應道:“那,那怎么辦?楊書記,要不要我再試著聯系一下包隊?”
楊燁卻擺了擺手,憤怒地說道:“沒用了,這老狐貍怕是已經倒向政府那邊了。”
楊燁說這話時,一股無人可用的悲涼感涌上心頭,身為縣委書記,本該是呼風喚雨,可到了這般境地,竟找不到一個能徹底信賴、放手去辦事的人。
就在應強想著如何接楊燁這話時,這位縣委書記竟然又說話了。
“應強,我知道老田對你不錯,也是他把你推薦到我身邊工作的。”
“如今老田尸骨未寒,可政府辦那頭卻拿著老田的事情大做文章。”
“午間新聞你也看到了,小陳縣長這是要替房洪強翻案,當初是家良主任和全勇局長共同辦理了房洪強的案子。”
“可小陳縣長這個時候大張旗鼓地把房君潔這個女老板推到前臺,他想干什么?”
“老話說得好,人死為大,小陳縣長借死人說事,過分了吧?”
應強一聽楊燁這么說,剛進楊燁辦公室時的慌亂消失了,反倒多了一種孤注一擲的堅定。
應強這時看著楊燁說道:“楊書記,包隊應該是靠不住了,是他沒良心,是他辜負了您的栽培。”
“楊書記,田主任待我恩重如山,我這輩子都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