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喬良還在問自己推沒推田家良,楊燁很不爽的同時,不得不防著喬良給他下套。
“喬良市長,田家良真是他自己太過激動,從窗戶邊上跌下去的。”
“再說了,田家良也是咎由自取,誰讓他不安好心,拿著些捕風捉影的錄音就想威脅人,死不足惜。”
楊燁刻意加重了“威脅人”三個字,眼角卻偷偷瞟著喬良的臉色。
喬良聽到這里,忽然笑了起來。
這一笑,楊燁懸著的心,頓時落了下來。
喬良卻在這時說道:“老楊啊,你倒是坦誠。”
“不過這話傳出去,總有人會多想。”
“關于田家良威脅我的事情,就此打住。”
“老楊,田家良從窗戶掉下去時,現場有沒有留下痕跡吧?”
“你處理干凈了吧?陳默這個小狗日的,保不齊新仇舊賬會一起算的!”
楊燁被喬良的話說得心又緊張起來,額上的汗又冒了出來,也沒多想,就應道:“現場處理干凈了,只是我示意過一干警盡快把老田之死辦成自殺,可這貨反了水,倒向了陳默。”
“今天凌晨,我的秘書在縣政府網發的田家良之死的通報,也被陳默這個狗東西給撤了稿。”
喬良聽到這里,真想沖著楊燁大罵他就是頭蠢豬,用人也不瞧瞧,對方能不能用?
但一想到季光勃的話,喬良又不由得暗自慶幸,楊燁用的人反了水,就不怪喬良狠心了!
喬良此時裝出十分氣憤的樣子,氣呼呼罵道:“陳默這個狗東西,這是要反天了!”
“老楊你說說,他算個什么東西?剛到竹清縣幾天,就敢撤你的通報,挖你的人?眼里還有你這個縣委書記?”
“這狗日的,明擺著是想踩著別人的骨頭往上爬,田家良的事就是他手里的刀,既要砍你,怕是也想順藤摸瓜摸到我這兒來。”
楊燁被喬良的這通怒火燒得心頭一熱,忙點頭應道:“喬良市長說得太對了,陳默就是個攪屎棍,竹清縣被他攪得稀爛。”
“竹清縣本來一向安穩得很,可這狗日的,才當幾天代縣長,又是抓人,又是想打女老板的主意,搞得官怒民怨。”
喬良一聽楊燁說官怒民怨,冷笑地應道:“陳默這狗日的,他是想讓你我都爛在這兒。”
“你那干警反水倒戈,通報被撤,這明擺著是陳默在給你下套,逼著你露出破綻。”
“老楊啊,這個時候,你可要萬會小心,不要露出破綻,被陳默抓住了。”
“另外,老楊,不是我說你,用人就得用貼心的。那種關鍵時刻能反水的貨,留著就是定時炸彈。”
“至于陳默,他想算舊賬?我倒要看看,他有幾條命來算。”
“這小子仗著有點背景就無法無天,真當洋州市沒人能治他了?”
楊燁被喬良這番同仇敵愾的怒罵說得熱血上涌,先前的戒備淡了大半,忙掏出紙巾一邊擦汗,一邊看著喬良說道:“還是喬市長有魄力,您放心,我這就讓我秘書應強再去查查那個反水的干警,定要讓他知道背叛我的下場。”
喬良看著楊燁一副被煽動起來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嘴上卻依舊罵罵咧咧地說道:“查?查個屁!這種人留著就是禍害,找個由頭,把這種人送去抓尚全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