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君潔看著這位年輕縣長的背影,心頭一暖,又有些酸澀,輕聲說道:“今晚,謝謝你。”
“要不是你,我,我……”
房君潔后面的話不好意思說出來,可她明明希望今晚,她被王本朝送上陳默的床呢?
陳默端著水杯的手,轉過身將水杯遞給房君潔時說道:“他們針對的人是我,你是被我拖累的,該說謝謝的人,應該是我。”
房君潔聽陳默這么說,沒有接水杯,反而伸出手輕輕抓住了他的手腕。
房君潔的手挺涼的,指尖都在顫抖,這么一抓,陳默的身體瞬間僵住了,低頭對上她的眼睛。
那雙眼睛里沒有了之前的熾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復雜的情緒,有感激,有羞赧,還有一絲難以喻的情愫。
“陳縣長,你是不是覺得我,我,……”
房君潔想解釋,她之所以和王本朝在一塊喝酒,是想探聽到更多的秘密。
房君潔很害怕陳默認定她蠢,明知道王本朝不安好心,還要同這個男人單獨喝酒。
這樣的人,怎么管理得好一個公司呢?
“別多想,好好睡一覺,我們明天還要去看望你父親。”
陳默說這話時,試圖抽回手,卻被房君潔抓得更緊。
“陳縣長,我知道今晚我很失態,可我,……,你,你能不能留在這里陪陪我,我,我怕。”
陳默看著房君潔蒼白的臉頰,長長的睫毛垂著,像只受驚的小鹿。
房君潔這樣子,又激起了陳默強烈的保護欲。
陳默點了點頭,沒有再抽回手,低聲應道:“我守著你,你好好休息。”
房君潔這才松開了陳默的手,象個渴望被愛被保護的小女孩般,閉上了眼睛。
一時間病房里靜得能聽見陳默和房君潔的心跳,曖昧的氣息在兩人之間悄然彌漫。
陳默看著房君潔近在咫尺的臉龐,能清晰地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混合著藥味的清香,那味道讓他有些心猿意馬,卻又不得不努力克制著。
房君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陳默在身邊,還是明天要見到父親,還真的很快就睡著了。
只是夜深后,病房里只留著一盞昏黃的床頭燈,光線柔和地灑在房君潔蒼白的臉上,她似乎睡得并不安穩,睫毛時不時顫一下,像只受驚的蝶,偶爾還會發出細碎的囈語,聽不清字句,卻帶著濃濃的依賴。
陳默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目光落在房君潔臉上,她的唇有點干裂,臉色依舊蒼白,但比剛進醫院時多了幾分生機。
房君潔身上的藥味漸漸淡了,取而代之的是她發間散發出來的清香,顯然,她今天洗過頭。
陳默深深吸著這股清香,看著房君潔綣縮在被子里的小巧身子,陳默好有沖動,想把她拉直些,讓她睡得更舒服,更安穩些。
就在陳默伸手時,椅子被拖動了,盡管聲音不大,還是驚動了房君潔,她身體綣縮得更厲害了,嘴里含糊不清地說道:“別,別走,我,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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