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錄音在省里就被人做了手腳?真要是這樣的話,省里有人要保喬良。
“縣長,我這邊拿到了應強和王本朝的交代,全部指向了楊燁書記。”
“這一次,楊燁書記怕是要被推出祭獻。”
“可省里,顯然要保喬良市長,我,我們還要繼續深挖嗎?”
馮懷章在手機中問陳默。
陳默想了好一會兒,才回應馮懷章道:“要挖,但不是現在。”
不知道為什么,馮懷章聽到陳默說這句話時,反而長長松口氣。
而楊燁越想越不對勁,不甘心的他,一個電話又打給了喬良。
電話一通,楊燁就說道:“喬良市長,您一定要想辦法幫我查查錄音內容,只要沒提我的名字,或者只是些模棱兩可的話,就有轉圜的余地。”
喬良一聽楊燁還在垂死掙扎,把聲音搞高了好幾度,說道:“老楊,我問過了,省廳的人只跟我說了個大概,具體內容被加密了,除了曹金安那邊,沒人能接觸到原始文件。”
“老楊,事情到了這一步,我,我覺得你最好給顯達書記打個電話,一來探個口風,二來也算是主動坦白自首,爭取寬大處理。”
說完,喬良再一次掛掉了楊燁的電話。
楊燁氣得直接罵道:“我操你娘!”
楊燁這一罵,反而冷靜下來了,快步走到保險柜前,輸入密碼打開柜門。
楊燁從保險柜里拿出來一張銀行卡,那是尚全勇送給他的,里面存了五十萬。
這五十萬,楊燁一分錢不敢花。
楊燁把銀行卡塞進了公文包,又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新手機,換上一張從未用過的電話卡。
做完這一切后,楊燁才稍微松了口氣,可心卻狂跳不已。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外面傳來馮懷章的聲音。
“楊書記,公安局那邊來電話,說應強和王本朝招供了,想請您過去一趟核實情況。”
楊燁一聽,渾身一僵,握著新手機的手猛地收緊。
應強和王本朝招供了?招了什么?是昨晚的事,還是又牽扯出了別的?
楊燁想到這,努力地定了定神,對著門外喊道:“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馮懷章還想敲門時,楊燁拉開了辦公室的門,直視著馮懷章道:“怎么啦?應強和王本章說啥了?這就要監視我?”
馮懷章尷尬地笑了笑,應道:“楊書記,他們說昨晚下藥的事,是你指使的,而且藥是你交給應強的。”
“公安局那頭,就希望你過去和他們對著質,當面說清楚。”
“畢竟陳縣長把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我,我就想陪著楊書記一起去公安局說清楚,還真不是監視你,我哪敢監視你呢?”
馮懷章用的不再是“您”,而是“你”。
楊燁想起喬良的話“犧牲掉他們”,又想起自己對馮懷章說的“嚴肅處置”,一股荒謬感涌上心頭。
楊燁以為自己是下棋的人,能掌控棋子的生死,可到頭來,自己也只是別人棋盤上的一顆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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