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良,我操你娘,你個狗雞八的,不得好死!”
這是楊燁留在世上的最后一句話。
半小時后,喬良收到短信:“已處理,無痕跡。”
喬良刪掉信息,將云盤里的文件轉移到加密硬盤,然后點開刪除程序。
屏幕上的進度條緩緩滾動,如同蠶食著楊燁最后一點存在的痕跡。
可楊燁的手機落在了黑風口……
而在這個夜晚,回到竹清縣的陳默,被房君潔帶回了家。
那是城郊的別墅,是房洪強自己建造的,也是他再三叮囑房君潔不要出售,不要抵押的最后一套房子。
那個時候房君潔還不知道父親在他的臥室里藏著這么重要的東西,她一直以為是父親念舊,畢竟這里是一家人最最幸福的時光,有母親的生活印跡在。
房君潔領著陳默回到了她的家里,她領著陳默去了父親的臥室。
臥室保留著房洪強被抓走時的模樣,在房洪強定制的那張兩米寬的大床上方,陳默認真地敲著瓷磚。
陳默每敲一塊瓷磚,就會發出篤篤的輕響。
每塊瓷磚的回聲都不同,有的清脆如裂冰,有的沉悶似敲木。
當陳默敲到床頭正上方第六塊瓷磚時,那聲悶響里有著不一樣的顫音。
“一定就是這塊。”
陳默一邊說著,一邊用刀片插進瓷磚縫隙時,很快瓷磚被撬開了。
暗格開啟的瞬間,陳默找到了那本筆記本。
“找到了。”
陳默沖著房君潔興奮喊著。
房君潔正踮著腳往床上看,聽到陳默說話時,她又驚又喜,猛地回頭,沒想到腳下打滑了。
“小心。”
陳默的話卡在喉嚨處,還沒說出口時,房君潔已經朝床上傾倒過來。
房君潔的手在空中亂舞,慌亂中抓住了陳默站在床上的褲腿。
陳默只覺得膝蓋一軟,整個人失去平衡,朝著床上跌去。
除著“咚”地一聲,陳默壓在了房君潔身上。
頓時,房君潔的鼻尖抵在了陳默的鎖骨處。
房君潔身上梔子花股的清香,直沖陳默的鼻孔之中,硬生生刺激著陳默全部的所有的細胞。
而房君潔此時的手腕還勾著陳默的褲腳,另一只手不知何時按在了他的胸口,掌心的溫度透過襯衫滲進來,燙得陳默喉結不自覺動了又動。
偏偏在這時,房君潔的領口在跌倒時敞開了些,露出小段白皙的脖頸,像截浸在牛奶里的玉,牢牢吸住了陳默的目光。
“對不……”
房君潔的道歉還沒出口,就被陳默粗重的呼吸聲打斷。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撞,陳默都能看清房君潔瞳孔里的自己,兩人的錯愕還沒褪去,就被濃濃一種柔軟取代。
房君潔意識到害羞時,趕緊別過臉,耳尖卻紅得像熟透的櫻桃,她急忙想抽回手,指尖卻不小心蹭到了陳默的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