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快速地記下了沈用劍,在萬分激動之中,他和房君潔告別了沈用劍,打車回酒店。
陳默和房君潔都是異樣的激動和興奮,兩個人坐在出租車的后座上,雙腿時不時撞擊到了一起,可兩個人都沒有回避對方,任由雙腿碰撞出異樣的情愫。
特別是陳默,對這種雙腿相碰的游戲,樂此不疲,有意無意地任由自己的腿,頻頻撞著房君潔修長白嫩的玉腿。
試探加偷襲以及莫名其妙的燥動,讓陳默很想摟摟房大小姐清瘦的雙肩,讓她靠在他結實的肩膀上,給她撐起一片堅實的天空。
出租車駛過長安街的華燈時,陳默和房君潔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長安街的夜景。
長安街正鋪展著它最盛大的夜色,故宮角樓的飛檐,與對面國家大劇院的銀色穹頂相撞,碎成一地流動的光。
車流如凝固的星河,每盞車燈拖出亮閃閃的軌跡,將百年老街照得透亮。
“你看那根華表,光緒年間立的,現在還站在那里數汽車。”
陳默指著車窗外的那根華表對房君潔說著,他的聲音極溫柔而又格外磁性。
與在竹清縣的陳默不一樣,這聲音落在房君潔耳朵里,太動聽了。
房君潔好想伸手去摸摸陳默的嘴巴,怎么就能說出這般磁性的聲音呢?
可房君潔還是沒敢伸手去摸這個男人的嘴色,而是順著他的手指望了過去。
漢白玉柱上的龍紋在射燈下浮動,柱頂的望天犼正對著西長安街的方向。
二十米外,有年輕人舉著手機在直播,有老年人在撫摸柱了,仿佛撫著過去的歲月那般虔誠。
“時間在這里是折疊的,就像我們現在坐著出租車,車輪碾過的地方,六十年前可能有馬車經過,一百年前也許是轎子。”
房君潔幽幽地說著,有些感傷。
陳默扭轉頭去看房君潔,街燈的光暈,在這女人眼里明明滅滅,把她此刻的心境一覽無余地展示在陳默視線之中。
陳默下意識抬起了手,想去撫摸房君潔的眼睛,也是撫摸她此時的心境。
可陳默手揚起來時,房君潔卻把臉又轉向了車窗邊。
陳默有些尷尬地放下了手,問道:“那我們呢?”
“我們是被折疊的部分,還是正在折疊時間的人?”
房君潔被陳默的問話逗笑了,扭過臉看住這個男人應道:“可能都是。”
“你看那些燈箱,換得比季節還快。可角樓的飛檐,幾百年了還是那個弧度。”
“我們就站在快與慢的裂縫里。”
房君潔正說著,出租車突然減速,他們的肩膀撞在一起。
房君潔沒來得及抓扶手,身子直接傾倒在陳默的肩膀之上。
長發掃過了陳默鼻孔,他聞到了房君潔發間淡淡的檀香,像寺廟里終年不熄的燭火。
陳默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脫口說道:“你的頭發好香。”
房君潔沒料到陳默會冒出這話來,臉發燙的同時,內心的小鹿兒又狂跳起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