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應了一聲“好”,就掛了電話。
當著房君潔的面,陳默給蘇瑾萱打電話。
蘇瑾萱很快就接了電話,在手機中甜甜地叫著:“陳哥哥,有你真好。”
這話,房君潔聽得清清楚楚。
小姑娘叫陳大縣長一聲“陳哥哥”,何況還是京圈大小姐,聲音帶著京腔,她房君潔是個男人,也會被這樣的小丫頭迷得神五神六的。
就算陳默不說,房君潔已經明白這個男人其實內心最最渴望的是等這個小丫頭長大,再長大。
陳默卻在這個時候說道:“萱萱,你把楊同學的情況發給我。”
“楊同學涉及到省里的哪位領導,我們要摸清楚。”
蘇瑾萱一聽陳默這么說,有些意外,急急地說道:“陳哥哥,是不是楊同學要是省里大領導家的孩子,你,你就不敢動她?”
“你要是不敢動她,我找常伯伯去,他可是省長,他有法子動她吧?”
陳默趕緊說道:“萱萱,你不要去找省長,這件事,我能處理好,你相信我。”
“我們只是要弄清楚,楊同學背后的關系。”
“還有,你媽是不是今天來江南?”
陳默還是忍不住把這話問了出來。
蘇瑾萱一怔,不解地問道:“陳哥哥,我媽沒說她要來看我啊,這件事與我媽有什么關系。”
“陳哥哥,到底怎么啦嘛,你說清楚一句好不好?”
“我可是對肖同學打了包票,他還約我事情辦好后,請我吃學校邊上最好的魚火鍋呢。”
“陳哥哥,我想去吃,你一定吃過是不是?”
“陳哥哥,看到肖同學,我就想到你從前也是這樣是嗎?”
“你們從小鎮里靠做題考到江大的一批學子,一定都是肖同學這樣的,遇到不公,只能認慫是嗎?”
蘇瑾萱一連串地問著,年輕真好啊,可以不管不顧地沖擊著一切的不公平,哪怕自不量力。
陳默下意識去看房君潔,她見這個男人看她,沒躲,沖他一笑。
那樣子,竟然有一股馬錦秀的味道,搞得陳默特別地不是滋味。
陳默卻要回應蘇瑾萱的一系列問題,可他沒敢再提蘇清婉已經在飛江南的班機上。
結束和蘇瑾萱的通話后,陳默問房君潔道:“君潔,你說我該如何向蘇阿姨提起她女兒的這些事呢?”
陳默把“小潔”改成了“君潔”,房君潔想想,這樣叫更好吧,朋友間不就是叫“君潔”的嗎?
但房君潔又好失落啊,哪怕這個男人突然提處朋友,她也好想應下,可她又不愿意讓這個男人用任何,任何的負擔。
房君潔想了一下后,看著陳默問道:“陳默,你說,兩棵樹要長到枝椏相纏,靠的是什么?”
陳默愣了愣,沒接話。
房君潔笑了笑,繼續說道:“不是有人拿繩子把它們捆在一起,也不是風硬推著枝子往一處撞。”
“是根在土里慢慢盤,是葉往光里慢慢伸,日子久了,自然就覺得‘哦,原來你也在這里’。”
“男女之間的情分,其實和樹差不多。”
“若是一開始就帶著要演給誰看的擔子,帶著不得不這樣的勉強,那根就扎不深。風一吹,要么斷了,要么各自歪著身子,都累。”
“我知道你此刻難,蘇阿姨的心意,黃大哥的顧慮,還有萱萱那邊藏著的念想,像一張網,把你裹在中間。”
“可情分這東西,得從這里長出來才算數。它該是松快的,是我想靠近你,而不是我得靠近你。”
“今晚這戲,我陪你演。不為別的,就為你是陳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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