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房大小姐接下來要走的路,是搞事業,她的事業一定能登頂的,她需要男人為她負什么責?
而責任只是世俗世界的契約,用承諾的枷鎖圈定彼此的軌跡。
她房大小姐需要的是愛情!
愛情是靈魂原野上的風,它不問來處,不設邊界,只在兩個自由的生命之間往復奔涌。
當一個人說“我愿意負責”,他交付的是可衡量的擔當,是柴米油鹽的計算,是身份角色的恪守,是社會規訓下的標準答案。
可愛情從不是填空題,它是兩個靈魂在深夜里的私語,是明知前路有荊棘,卻依然想牽著手去看黎明的沖動。
是看清了對方的脆弱與不堪,卻依然覺得眼中的他(她)比星光更耀眼的偏執。
愛情不是應該,而是甘愿。不是“我會為你擋風”,而是“我想和你一起感受風的形狀”。
責任是我會對你的人生負責,愛情卻是我想參與你的人生,哪怕只是陪你走一段彎路。它不要求彼此完整,卻能讓兩個有缺憾的人,在相擁時看見完整的月亮。
房君潔從陳默手里抽出了手,把臉扭向了窗外。
陳默那一陣尷尬,他又說錯話了,他,他為什么對這位大小姐不愿意說“愛”呢?
他究竟在猶豫什么!
偏偏在這個時候,蘇瑾萱的電話打過來了。
陳默想不接,卻又怕這小丫頭有急事找他。
說來說去,陳默心尖上的那個人,真的就是這個小丫頭。
房君潔卻在這時說道:“接吧,我們至少是可以信任彼此的朋友。”
陳默更加尷尬了,但他還是接了蘇瑾萱的電話。
“陳哥哥,你到省城來了是嗎?”
“陳哥哥,你在哪里,我想見你。”
這小丫頭,一口一個“陳哥哥”地叫著,陳默的心又被她的叫聲柔化了。
“萱萱,誰說我在省城?”
陳默很奇怪,包括他離婚的事情,這小丫頭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陳哥哥,是楊同學說的。”
“她,她找了我,你離婚的事情也是她說的。”
“她的保研,學校好像要取消,但還沒公布,她氣急敗壞地找到我,說一切是我搞的鬼。”
“陳哥哥,我不怕她。她在學校可張狂了,不就是有省領導撐腰嗎?”
“我也有,我可以找常伯伯的。”
“陳哥哥,這事,你別管了,我找常伯伯去。”
小丫頭就是天真啊。
陳默此時啥都明白了,季光勃這頭一定已經知道是他在背后幫了肖同學。
“萱萱,你以后回避楊同學。”
“對了,你趕緊找肖同學,告訴他,無論誰問他什么,一律不要回應,快去。”
“這事,我已經解決了,你不要告訴省長。”
這小丫頭只字沒提蘇清婉,看來她沒有告訴女兒,她飛江南了。
打完電話的陳默,卻不敢再把手伸向房君潔,明明緊貼著的大腿,也似乎有意無意地移開了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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