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學正松了一口氣,眉頭也漸漸地舒展開,對著虞幼寧就笑了笑,“幼寧,謝謝你!你又救了我一命!”
虞幼寧奇怪地看著朱學正,“又救了你一命?上一次是什么時候?我怎么不記得了?”
“上次,是你救傾然。”朱學正輕聲回答。
傾然就是他的命。
若是那個時候,傾然沒能得救,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怕是會和傾然一起死。
虞幼寧救了楚傾然,就是救了他。
現在,在他瀕臨死亡之際,虞幼寧再一次救了他。
虞幼寧,已經救了他兩次了!
朱學正雖然沒說,可是眼中卻滿滿的都是感激。
看著朱學正的感激,虞幼寧擺了擺手,“學正不用這么感激我,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不論是身為一個醫者,還是作為朱學正的學生,這都是她應該做的。
楚淮走上前來,“學正,你還記得當時的情況嗎?”
管家描述的,應該是車夫所說。
楚淮序還是想問問朱學正當時都看到了什么。
不同的人,看到的東西不一樣,得到的信息也不一樣。
朱學正面露思索之色,想了許久之后,這才道,“那馬兒看起來是有些興奮,但卻不像是發狂。我也說不好像什么。
當時街道很寬,因為時間比較早,也沒什么人,明明可以往一邊跑的,可那馬兒卻直直的朝著我的馬車過來了,我從馬車上掉下來之后,那馬兒更是直接沖著我來了,像是....故意的!”
楚淮序心中暗道果然如此!
他之前聽管家說的時候,就覺得那人應該是故意的。
現在聽了朱學正的話,就更加的確定了。
“那人你之前見過嗎?”楚淮序又問。
朱學正再次認真地回想了一下,但還是搖了搖頭,“沒有,沒見過。”
霍清塵聽得著急,干脆也湊了過來,“那人有什么特色嗎?有沒有什么特點,方便我們快點找到他?”
朱學正這次閉上了眼睛,像是在認真地回想當時的場景。
只是,過了許久,朱學正睜開了眼睛,但還是搖了搖頭,“我想不起來了!”
這也很正常。
當時那些事情,肯定全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朱學正先是從馬車上摔下來,緊接著就是被馬踩了七八圈,受傷昏迷。
能保住命就已經不錯了,哪里還能記得住那么多東西。
不過,當時在場的不僅僅是朱學正一個人,這朱學正不記得,并不代表別人也不記得。
“那朱學正先好好休息,我們去問問車夫。”楚淮序道。
虞幼寧也趕忙道,“學正你放心,我們肯定幫你找到那個傷了你的人,給你一個交代!你好好養傷!”
臨走之前,虞幼寧寫了一個方子,交給了南安王,“按照這方子抓藥,一天三次,三碗水煎成一碗,吃上幾天就好得差不多了。”
要是別的太醫這么說,南安王定然不會相信。
可虞幼寧的醫術,南安王知道得一清二楚。
虞幼寧說吃幾天就能好,那吃幾天就一定能好!
幾人一起往外走,看到了南安王妃和楚傾然。
南安王將藥方交給了兩人,叮囑兩人好好照顧朱學正,這才和虞幼寧他們一起走了。
敢對他們南安王府的女婿動手,那個人,他一定要抓出來!
他雖然不愛出風頭,也不貪戀權勢,可并不代表他就任人欺負!
幾人來到花廳的時候,車夫已經被帶了過來,正在地上跪著。
車夫的臉色慘白,身子也在不停地顫抖。
也不怪他如此害怕。
兩個人都在馬車上,主子受了傷,差點就死了,他這個車夫卻完好無損,甚至都沒有破皮。
任誰看到這種情形,都會覺得奇怪。
就算不是他和外人勾連,也是十分的失職。
虞幼寧看著抖得像是篩子的車夫,對他道,“你別害怕呀,又不是要打你,那就是問你一些問題!”
車夫連連點頭,“是!小的一定知無不,無不盡!”
“你看到馬背上的那個人了嗎?”虞幼寧問。
車夫點頭,“看到了!”
“那他長什么樣子?”
“兩個眼睛,不是很大,鼻子高高的,還有嘴巴......”
車夫形容一番,和沒說一樣。
總而之,那人長相普通,扔進人堆里都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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