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怎么對她,皇后其實都無所謂。
可是皇后不允許皇太后這么利用楚淮序!
皇帝眉頭幾乎都要打成一個死結了。
“這些朕怎么可能看不到?朕已經懲罰了那母子兩個,為序兒出了口氣!”
皇太后讓楚淮序沒臉,那他就讓沈麗蓉和楚淮景沒臉。
皇后明白皇帝心中所想,但也仍舊不滿意。
“是!你是做了!但這完全不夠!”
皇太后絕對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剛回來就給序兒如此大的沒臉,誰知道之后皇太后還會再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來?
皇帝心中何嘗不明白這些。
可皇太后現在還什么都沒做,他又能說什么?
難不成現在就將皇太后送回五臺山,把那母子兩個殺了嗎?
眼見著皇帝說不出話,皇后心中的情緒,也變得越發的復雜起來。
皇帝的為難,她怎么可能不明白。
可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她可以吃虧,可以被皇太后刁難,那都無所謂,她也并不在意。
但是她的兒子不行!
她不允許別人這么對待序兒!
楚淮序看看皇帝,又看看皇后,知道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了。
“父皇,母后,還請聽我一。”
皇帝和皇后聞,同時看向了楚淮序,等著楚淮序繼續往下說。
楚淮序對兩人笑了笑,“父皇,母后,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被人欺負了,我也會欺負回去,不會白白挨欺負的!”
聽到楚淮序的話,皇后這才想起來,楚淮序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只不過,在做母親的心里,孩子不論多大,都還是自己的孩子,需要自己保護。
皇后感慨的看了看楚淮序,這才道,“序兒心中有數,只管做你想做的事情就行,不管你做什么,母后都會為你兜底的。”
皇帝也趕忙道,“當然還有父皇!”
...
說是家宴,百官也是要來的。
天還未黑,官員們就已經陸陸續續的進宮了。
虞幼寧自然也跟著一起進了宮。
不過,她并沒有和虞聽晚等人一起。
進宮之后,虞幼寧就直接去找楚淮序了。
虞聽晚也沒攔著,只是叮囑虞幼寧小心一些。
雖然宮里虞幼寧已經很熟悉了。
可是現在,宮里畢竟多了一位皇太后,還是對太子并不怎么喜歡的皇太后,小心些總是沒錯的。
虞幼寧答應一聲,就迅速離開了。
看著虞幼寧離去的背影,虞聽晚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之前她還和虞幼寧說,太后去禮佛,并不是表面功夫。
現在回想起來,當真是可笑啊!
太后禮佛不僅是表面功夫,甚至還把太子放在明面上擋槍。
事實上,太后為的全都是她自己和沈家,和太子沒有任何的關系。
溫時宴看著虞聽晚臉上的表情,悄悄地握住了虞聽晚的手,“聽晚,不用想那么多,這本來也不是你的錯。只能說,太后的舉動,實在是太出乎常人的預料了。”
雖然知道溫時宴是為了安慰自己,但虞聽晚還是嗔怪地看了一眼溫時宴,“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你可當真是什么都敢說!”
在宮里,一塊石頭都有可能會說話。
溫時宴說這樣一番話,很有可能會被有心人聽到,傳到太后的耳中。
她自然是什么都不怕的。
可是溫家呢!
溫老元帥,還有遠在涼城的溫北堯。
若是被皇太后懷恨在心,以后想盡辦法給溫北堯穿小鞋怎么辦?
被虞聽晚嗔怪地瞪了一眼,溫時宴也只是抿著嘴笑了笑,“好了好了,我不說了,咱們走吧!”
兩人這才繼續朝著舉辦宴會的大殿走去。
另一邊,虞幼寧已經找到了楚淮序。
楚淮序剛剛換好衣服。
他穿著的是一件墨色的衣服,上面用同色的絲線繡著暗紋。
這顏色他穿著非常的好看。
虞幼寧盯著看了又看。
楚淮序也不躲,大大方方地讓虞幼寧看,“幼寧覺得如何?”
“好看!”
“幼寧覺得,我要不要換成明黃色的?”
明黃色的常服,只有太子能穿。
那是身份的象征。
虞幼寧眨了眨眼睛,“換上明黃色的,能無聲地宣誓你的身份。給他們帶來威懾,讓他們知道誰才是太子。
但若是不換,你的氣勢也絲毫不弱。反正你的氣勢原本也不是靠一件衣服撐起來的。”
聽著虞幼寧這話,楚淮序越發的想笑了。
“幼寧說了這么多,那到底是換還是不換呢?”
虞幼寧滿眼的無辜,“我不知道啊!衣服是要穿在你身上的,你自己想換就換,不想換就不換啊!”
聽到虞幼寧這么說,楚淮序也絲毫不覺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