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沒比過,又有什么贏不贏的?
來那個從始至終,非要比試的,都只有拓跋若梨一個人而已。
剛剛還一臉惱怒的拓跋若梨,在聽到虞幼寧這話之后,表情瞬間就變了。
沒比過?
從見到虞幼寧的第一天開始,她就將虞幼寧當成了自己的眼中釘肉中刺,暗暗比較了這么久。
她執著了這么多年,可虞幼寧現在卻說,從來沒和她比過?
還有什么,是比這話更讓人心中難受的?
“沒比過...哈哈哈哈!”
拓跋若梨仰天大笑。
“好一個沒比過。”
“所以從頭到尾,只有我是個笑話!”
“虞幼寧,我只希望,下輩子再也不要遇到你!”
拓跋若梨說完,轉身就走。
看到拓跋若梨的動作,耶律陽心中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立即就要阻攔。
可因為受了傷,手上的動作沒那么靈敏,自然也就沒能拉住拓跋若梨。
幾乎是眨眼之間,拓跋若梨就已經跑到了城墻邊上。
她縱身一跳,直接跳了下去。
那明黃色的身影,在這寂靜寒冷的冬日里,就像是一只翩然飛舞的蝴蝶。
只是冬天本就不是蝴蝶的季節。
在空中飛舞了一會兒后,她還是重重地摔落在了地上。
隨著嘭的一聲響起,拓跋若梨的身體就像是一塊碎布,就這么落在了地上。
鮮血從她的身上流淌出來,不僅浸濕了她明黃色的衣服,更將附近的地面也都染成了鮮紅色。
拓跋若梨的眼睛睜得很大,看著大雍的方向,眼中像是有著千萬語。
城墻之上,耶律陽看著這一幕,幾乎目眥欲裂。
下一刻,他竟然也跟著跳了下去。
耶律陽的身體重重地砸落在地上,甚至還激蕩起了一陣煙塵。
但很快,一切就都趨于平靜了。
隨著拓跋若梨和耶律陽接連死了,剛剛還在拼命反抗的西涼士兵,很快就沒了斗志。
霍清塵這時直接從城墻的另一邊躍下,輕輕松松地落在了地上。
他從里面打開了城門,讓大雍的軍隊得以進城。
到了這個時候,西涼大勢已去。
早在出發之前,溫老元帥就已經下過命令,進城之后,不許燒殺搶掠,不許虐殺百姓,更不能欺辱百姓。
違令者,只要發現,全都殺無赦。
重罰之下,人人都非常的老實。
三天之后,整個白城已經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拓跋若梨死了的消息,此時也已經傳回了塢城。
不過,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傷心。
反倒是那幾位皇子,全都開始爭奪皇位。
明明大敵當前,他們卻只顧著內斗,只想著坐上皇位。
三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逝。
幾位皇子還沒爭奪出究竟誰來當皇帝,虞幼寧等人溫老元帥和溫北堯的帶領下,已經攻到了塢城之外。
雖然西涼地廣人稀,但同樣的,城池數量也有限。
城池與城池之間只是距離比較遠,但是路途卻十分平坦,非常適合行軍打仗。
再加上西涼此時亂得像是一鍋粥,根本就沒有任何抵擋的能力。
重重因素之下,使得大雍勢如破竹,這才能只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就攻到塢城之外。
到了這個時候,那些個皇子,才終于知道后悔。
可現在已經晚了。
他們已經沒有機會再重新來一次了。
攻進塢城,雖然耗時有些久,但也只用了十天的時間。
進入塢城,抓了大部分的官員,以及那些皇子。
至此,整個塢城,乃至整個西涼,都已經是大雍的囊中之物了。
此時,已經是草長鶯飛,春光燦爛。
不過他們并沒有立即離開西涼。
后續的事情,遠比攻打塢城的時候,需要耗費的時間更多。
又過了三個月,皇帝派來的人已經開始接管塢城的各個城池,虞幼寧等人也終于可以回朝了。
前后加起來,不過是半年多的時間而已,就讓西涼滅了國,讓大雍變得更加的強大。
這放在以前,就算有人敢說,也沒人甘心。
但是現在,卻是每個人親眼所見。
虞幼寧等人離開京城的時候,是寒冬臘月。
等他們回到京城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年的秋日里。
秋高氣爽,人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虞幼寧也很高興。
不僅因為西涼那邊的隱患終于沒了個,更是因為回來了,她終于可以好好休息好好吃東西了。
這半年多的忙碌,她長高了很多,但是卻也瘦了很多。
不僅僅是她,其他人也全都是如此。
每日匆忙的行軍打仗,兩眼一整忙到睡覺,誰能不瘦不憔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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